【哈哈哈如果女配不作死,那還有理由剖她金丹嗎】

聶音之心中好笑,說得好像隻要她循規蹈矩忍氣吞聲,就能祈求到垂憐,就能得到公平對待一樣。

更何況,要她對虛情假意之人搖尾乞憐,那還不如要她去死。

嫩綠的柳葉散得滿地,枝條也折了,鄒程華狼狽不堪,怒吼道:“聶音之,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沾了蕭師姐的光才能如此為所欲為,如今蕭師姐回來了,你也就一無是處了,你這種人,連給蕭師姐提鞋都不配!”

“我不配,你配。”聶音之輕笑,“我可沒有給人提鞋當狗的愛好。”

“本小姐天生靈骨,喝口水都能晉階,入門五年就修煉至金丹境界,我一無是處?那像你這樣的,豈不是罵你一聲‘廢物’,都是在誇你?”

鄒程華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噴出來,卻又無法反駁。

聶音之的天賦有目共睹,正因為她天資卓絕,又備受優待,毫不費力就將他人付出千倍百倍努力才能達到的成就踩在腳下。

偏偏她又那麼張揚,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大家,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勤能補拙。

但蕭師姐不一樣,蕭靈的刻苦勤勉是門中榜樣,性格也溫柔親和,時常指教大家修煉,師門上下沒有不喜歡她的。

就因為聶音之入門,他們連提一提蕭師姐都得小心謹慎著,憑什麼呢!

聶音之撣了撣裙擺,對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走了。”

鄒程華送上門去讓人打了一頓,氣得吐血,走出折丹峰就氣暈了。

聶音之囑咐兩個丫鬟收拾東西,讓她們走。從知道真相之後,她就陸續將折丹峰上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如今就剩下阿浣和澄碧。

阿浣忿忿道:“就是,我們走,才不稀罕留在這裏受氣。”

聶音之擺手,“我不回去。”桑無眠若是想要她的金丹,走到哪裏,他都會找來,聶家雖然富甲一方,但到底隻是凡人。

“為什麼?小姐不走,我們也不走。”

聶音之懶得跟她們解釋,掛了一堆法寶在她們身上,將人塞給仙鶴。

她獨自窩在折丹峰上,研究從向司覺那裏看來的陣法,對蕭靈也無多大好奇,更沒有興趣去給她找麻煩。

手腕上的印記肯定跟那晚出現的魔頭有關,魔氣未消,說明他還沒死。

聶音之最初的打算,是誘使向司覺提前召喚出魔頭,給桑無眠找點正事做。可惜沒能成功,那就隻好自己親自試一試了。

【女配手腕上這個環是什麼登西?怎麼像是嵌在皮膚裏麵的?】

【還怪好看的,像花枝紋身一樣,講真,她是真的很會搗騰自己,有哪個修士會在劍柄上纏軟綢防止磨手呢】

【話說一個修仙門派,這些凡人想離開就離開的嗎】

【前麵的,你會在意幾隻螞蟻從你家離開嗎,男主知道女配把下人打發走了,隻要女配不走就行】

【阿音為什麼要留下啊,知道自己是替身了,就該跑啊】

【她把下人都打發走了,我覺得她要幹一票大的】

【女配要是不折騰我女鵝,直接對肛桑狗,我就敬她是條漢子】

過了午時沒多久,孟津領著幾個弟子落到折丹峰上。

聶音之正在給院中的海棠花澆水,她被孟津帶到桑無眠麵前,雲笈宗的長老也都在,看這架勢,是要興師問罪。

桑無眠坐在上方,冷凝的眼中帶著幾分失望之色,“阿音,你擅自對同門動用私刑,你可知罪?”

聶音之好笑道:“鄒程華出言不遜,我教導他如何友愛同門,何錯之有?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

“荒唐!你這哪裏是教導,就算鄒程華做了什麼冒犯了你,也罪不至死。”內事堂的長老怒道。

聶音之歪頭看向他,“不會吧,鄒程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