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興致來了也會到餐廳的廚房研究做法,久而久之,嶽父母餐廳的廣府係茶點,菜品他都了解的七七八八。

“豉汁鳳爪、豉汁排骨、糯米雞、水晶蝦餃、金錢肚、蛋撻、叉燒包、幹蒸燒賣、腸粉、白切雞、鹽焗雞、蔥油雞、咕嚕肉、脆皮東坡肉、廣式燒鵝……”

李東陽咽了一下口水,看著紙條上不下二十種茶點及菜點介紹,兩眼放光,望了一下周圍,見到沒什麼人注意這裏,對著周遠小聲說道。

“你跟我到房間裏去,這裏人多眼雜。”

李東陽最近正在為酒樓的早市擔憂,酒樓的中餐和晚餐的生意都不錯,唯獨早市的生意一直沒有起色,如果有這些早點加進來,何愁沒有生意,再加上那幾道新菜品,整個酒樓說不定能更上一層樓。

周遠跟著李東陽進了房間,他心裏也有了底氣,這買賣十有八九是成了。

李東陽親自給周遠倒了一杯水,吩咐他坐下。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周遠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抿了口水。

“李掌櫃,承蒙你抬舉,讓我在酒樓裏做工,周遠心中有數,這是掌櫃的給機會,所以這個菜譜我想跟你換些銀兩,我這裏有詳細的配方及做法,當然,在廚師們掌握手藝之前,我可以繼續在酒樓裏指導他們。”

“小小年紀,做事已經頗有章法,我沒看錯你,我也不讓你吃虧,酒樓用一百兩買下你的菜譜,你意下如何?”

周遠點點頭,李東陽的人品可以信賴,這是最重要,否則他也不敢隨便拿出配方跟人做交易,容易引來禍害。

談定事情,李東陽給了周遠五十兩銀子,剩下的銀子待配方全部驗證後再作支付,拿了銀子之後,周遠和李東陽說了自己想去佘龍武館的想法,這裏的工作便不再繼續了,李東陽也沒有為難,對周遠鼓勵了一番。

出了酒樓,揣著五十兩銀子的周遠,感覺嗓子都在冒煙,主要是內心忐忑,這是他來到這方世界第一次擁有這麼多財富,他們全家五口人一年的生活費用也不過是二三十兩銀子。

他也不敢多想,現在是正午時分,豔陽高照,他一個普通少年郎帶著大量銀錢在身上非常危險,很容易被盯上,需要盡快趕到佘龍武館。

成了武館弟子,起碼人身安全有了保障。

周遠算了算,佘龍武館的學費最低一級的一年要二十兩,隻教授煉法和技術指導,不包藥膳及夥食,他現在手中有五十兩的現銀,完全可以支付更高一級的學費,一年四十兩銀子,剩下的十兩銀子可以用來改善家庭環境。

當然,福東來酒樓過幾天還會支付剩下的五十兩銀子,這也是一筆大錢,可以先攢著,如果練武強身有成,自己用詩詞定感,修成念力,全家或許就可以搬到東城區了,離開貧民巷。

佘龍武館在西城區的南邊,位置比較偏僻,雖然位置偏僻,挨著武館的周邊區域,是西城區難得的比較清靜的地方,一般的潑皮無賴根本不敢靠近。

“穿過這條燕子巷就算是就安全了。”

周遠腳步走的很快,他去過幾次佘龍武館,隻是在武館門口望著,繳不起學費,過過眼癮,提前熟悉一下,僅此而已。

“糟糕!”周遠神情一變。

不遠處有兩個一臉戾氣的青年在轉悠,其中一個叫向金彪,周遠認識,曾經在周遠的房子附近轉悠過,後來被周深趕跑,懾於周深泗水幫的身份,後來就沒有出現過了,沒想到來了燕子巷這邊。

他現在身上帶著五十兩銀子,衣兜是鼓著的。

向金彪眯著眼睛看向周遠這邊,眼神閃爍,然後咧嘴一笑,偏過頭跟旁邊的人在說著什麼。

周遠心頭緊張。

這兩個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心思。

他加快了腳步,向著佘龍武館方向走去,兜裏可都是拜師的錢。

“小子,走那麼快幹嘛?是不是看不起我彪哥,衣兜鼓鼓的,裝的是什麼東西?”

向金彪兩人一前一後圍住了周遠,明顯是來者不善。

“都是些吃的,我有個朋友在佘龍武館練武,給他送餐食,我大哥是周深,在泗水幫任職,你也認識。”

周遠定住心神,抬頭看向向金彪。

向金彪是個高個子,比周遠高了一個頭,奈何瘦的像根竹竿。

“周深嘛,我認識,風光的很啊,不過我聽說最近被打斷了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向金彪似笑非笑,但明顯有了一些忌憚,盯著周遠的衣兜,眼神多了一些猶豫。

混幫派的人都凶狠能打,向金彪是知道的,幾年前他也有過加入幫會的想法,奈何人家根本瞧不上他。

“彪哥,跟他廢什麼話,一個半大小子,有什麼能耐,他大哥周深自身都難保了,還怕他不成。”

向金彪旁邊的那個光頭青年不耐煩了。

“要壞事!”

周遠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