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饒命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古樹五官盡失,但還是向烏夜啼懇求道。
烏夜啼一句話也不多說,木斧再次劈砍而出,將古樹從中間劈成兩半,大量的白骨從中湧出,有人類的,也有動物的,散在草原上,白茫茫一片。
古樹的殘骸逐漸被風吹散,而那些白骨也漸漸沒入泥土中,泥土的紫色又深了幾分,隻剩下一具碧玉色的人骨,靜靜地端坐在那裏,分外詭異。
烏夜啼跳到樹根處,一隻黑色的蛆蟲躺在那裏,正要向地裏鑽去,烏夜啼將木斧一把插在蛆蟲旁邊,那蛆蟲馬上僵直不動,求饒道:“饒命啊,饒命”。
“竊取了這古樹的精華和軀殼為己所用,殘害無數生命,叫我如何饒你?”烏夜啼指向那具人骨,問:“那具人骨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又或者是誰給你的?你絕無可能吞食這樣的東西。”
“我不知道啊!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啊。”蛆蟲恐懼地蜷縮著,不敢有什麼其他動作。
烏夜啼舉起木斧頭,閃電般地一揮,將蛆蟲斬成兩段,蛆蟲發出痛苦刺耳的哀嚎,“說,還是死?”烏夜啼作勢要再次揮動木斧。
“我說,我說”,蛆蟲遲疑著,還是老實說道:“這是半年前,一個戴著黑色羽帽的人放進我體內的,他說暫時存放在我這裏,絕對不許我動它,否則定要讓我生不如死,他還說之後自會有人來取”。
“他去哪裏了?還有沒有說什麼?”
“他還說,還說……”蛆蟲喘著氣,忽然,一根黑色的羽毛從它體內飛出,在空中破碎成無數的小碎片,向著蛆蟲飛去,將它貫穿於這土地之上,蛆蟲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與此同時,一聲尖利的笑聲在這片天地響起,似乎是在嘲弄烏夜啼。
烏夜啼麵色自若,他知道,這是那個人的保密手段,他無法阻止,因為太快了,快到連他也反應不過來。
烏夜啼走過去仔細端詳那具碧玉人骨,越看越覺得詭異,它的頭骨出還有一縷紅色的血絲,似乎還在隱隱流動。
烏夜啼不再細看,而是將他收在自己的儲物寶物內,看著紫色的土地和紅色的天空,他竟然覺得有一絲恐懼。
草原並不是一望無際的,烏夜啼很快便走到了一出莊園前,禮貌地敲了敲門,門上是繁複的花紋,上半部分是紅色的,下半部分是紫色的,烏夜啼伸手去刮了刮,甚至連痕跡也沒有留下。
終於有人過來開門了,是一個還沒有到烏夜啼膝蓋的小孩,正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烏夜啼。
烏夜啼露出微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鑲嵌著各色水果的彩虹棒棒糖,彎腰遞給小孩。
果然不出所料,小孩高興地接過棒棒糖,開心的笑了,很快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烏夜啼順勢抱起小孩,走進莊園內,大門在烏夜啼身後自動關上。
莊園內一無所有,剛才的門,或者說屋子,隻是一麵巨大的牆,牆的背後,是一條長長的的廊道和無盡的荒原。
烏夜啼伸手捏了捏小孩的手腕,眉頭一皺,“逆心之骨,神族的人?”
走過由許多柱子組成的廊道,烏夜啼看到了一張青石桌,桌旁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女孩。
男人穿著古樸典雅的淡黃色長袍,女孩則穿著與這片蒼茫的土地極其不相符的純白色長裙,長長的卷發垂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