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道。
這一條橫貫三千裏的巨大深穀,寬三百裏,它隱沒在黑夜中,卻比黑夜的黑更加深邃,像是這片土地上的一道巨大傷疤。
此時的徑道旁,卻並不平靜,洶湧的不可思議的獸潮正向徑道襲來,有七十米高的虎獸,四隻眼睛的巨蛇,粉白相間的雙頭水怪,它們的數量種類是如此之多,體型也是十分巨大,但是在行進的時候確是悄無聲息的,是什麼讓這些猛獸如此的小心翼翼呢?
終於,它們來到了徑道的上方,悄悄地向下方張望著,徑道裏一片漆黑,巨獸們不敢再發出動靜。
這時,一隻奇異模樣的獨角鳥獸說話了:“朋友們,同胞們,”它小聲喊著,“聽我說,同胞們。”眾獸都看向它。
獨角鳥獸清了清嗓子:“許多年前,在徑淵內,有一群快樂的神獸,它們無憂無慮地、相親相愛地、快樂地生活著,直到有一天,”它的語氣一硬,“一個人類闖了進來,霸占了我們的家園,驅逐了我們,害得我們無家可歸,流離失所,七百年了啊,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裏,就是要驅逐這個可恨的人類,奪回屬於我們得家園,奪回屬於我們神獸的尊嚴。”
在它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下,眾妖獸不禁為之動容,甚至有個別比較脆弱的,直接留下了滾燙的眼淚。
“奪回家園,奪回尊嚴。”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奪回家園,奪回尊嚴!”眾妖獸一起喊了起來。
“噓噓噓,別喊,千萬別喊,把那個人驚動了大家一起玩完,我知道大家都很激動,但是不要喊出來,心裏默默激動就好了。”
獨角鳥獸探頭看了看被它們稱之為“徑淵”的深穀,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先製定好衝鋒的順序,個大皮厚的等會先往前衝啊,會法術的就在後麵掩護支援,咱們一起圍攻那個人類,不怕打不贏。”
徑淵內。
離穀口大約三千米深的地方,一個白衣男人靜靜地盤坐在那裏,左手放在大腿上,右手向上指天,而距離右手手指大約兩厘米的上空,懸浮著一塊巨石,它被男人身上散發出的白色氣流托舉著,旋轉著。
男人麵前的石台上,放著兩塊石頭,一塊是黑色的,一塊是綠色的,兩塊都在一閃一閃的散發著熒光。
距離地麵上千米的穀內,一切都是如此平靜。
“哢”的一聲脆響打破了這份已經維持了許久的寧靜,黑色的石頭忽然散發出強烈的光芒,隨即碎裂,光芒也隨之隱沒,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眸一白一紅,直勾勾地盯著黑色石頭的碎片,眉頭一皺。
白衣男人將右手手指往上一頂,巨石瞬間化成粉末四散開來,沒有一絲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右手輕輕一揚,黑色的碎石塊飛到他的手中,拿著碎塊看了一會,他收起另一塊綠色石頭,都收入懷中,向上騰飛而去。
……
“大致安排就是這樣,等會衝鋒的時候,千萬別害怕,也別自亂陣腳就行了。”獨角鳥獸說明了等會的作戰計劃。
它的布置剛剛結束,一道強烈的白光從徑淵內疾射而出,直衝天空,白衣男人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的妖獸。
眾妖獸大驚,獨角鳥獸心裏直呼不好,這不就是七百年前霸占它們家園的人類嘛。
浮於夜空之中,一身白衣的男人身上散發出淡淡熒光,他冷冷地掃視下方,被他看過去的妖獸都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門,無獸敢和他對視,大家都是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你們在這做什麼?”白衣男人開口。
眾妖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答,最終還是那隻領頭的獨角鳥獸往前走了兩步,眾妖獸都投來敬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