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打發了其他人回宮,自己留下照顧皇上。溫貴妃頗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她還在為父親揪心。誰知道在這節骨眼,皇上又毒發暈過去了。這下子她想求情都找不到人求。
太後一向不過問政事,皇後現在一心都在皇上的病症上,哪有心思管其他事。她又不是不了解皇後,知道皇後最喜歡皇上,最關心的人也是皇上。
再說芸答應,被囚禁在自己宮中。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後不肯聽她辯解,為什麼皇後不再多調查一下就給她定了性,難道隻有皇後才是最愛皇上的嗎?為什麼她都懷了身孕,卻還是落得這般下場?
究竟是誰,想陷害她?
她有點懷疑是楚嬪,可她沒有證據,而且楚嬪固然討厭她,卻從未做出什麼實際行動,況且她隻是個答應,又能威脅到楚嬪什麼呢?難道就因為自己懷了身孕嗎?
芸答應眼神渙散,眼中慢慢聚集起了恨意:她不過是宮女出身,難道就該被人歧視?她與楚嬪一起懷孕,可皇後送來的東西卻有厚有薄;之前她身體不適,皇後也從來不在意;現在皇後又不分青紅皂白,事情還沒徹底調查清楚就將自己關了起來。
皇後啊......你沒有盡到皇後該盡的責任,就不要怪我恨你。我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就讓我也算計你一把吧。
......
佳儒殿,朝歌心急如焚,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清常在陷害她、芸答應給皇上下毒,她還聽說溫貴妃的父親被下了大獄,就要被處死了。
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究竟是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白錦森知道朝歌擔心皇帝,所以離開萬宇宮後就直接來了朝歌這裏。朝歌讓宛芹退下了,自己焦急的抓住白錦森的胳膊:“怎麼樣?皇上如何了?怎麼會被下毒呢?來搜查的丹栗也沒跟我說清楚。診治的時候你也去了吧?怎麼樣?”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先讓我喝口水行不行?累死了。”白錦森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壺就喝。
“哎呀我的壺!討厭,幹嘛不倒在杯子裏喝嘛!”朝歌等白錦森喝夠了才奪下茶壺。
白錦森擦擦嘴,正色道:“祖宗,說正事。今天我隨著太醫去給皇上診脈,查出那皇帝體內是被下了相思子毒。”
“相思子毒?相思子不就是紅豆嗎?”
“是,紅豆又被叫做相思子或相思豆。”白錦森娓娓道來,開始了他的科普時間,“自古以來紅豆就是表示相思的。像之前聽過的王維的‘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還有溫庭筠的‘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都是這個意思。”
白錦森見朝歌聽得認真,又道:“但是紅豆一旦處理不好,是有毒的。具體我跟你說你也聽不懂,反正你就知道有毒就行了。這種毒屬於慢性毒,通常數小時甚至是數天才會發作。皇上所感覺到的口腔有灼燒感啊,惡心啊,什麼昏昏欲睡啊等等,甚至昏迷,都屬於中毒症狀。”
“這......那現在皇上怎麼樣了?”朝歌迫不及待的問。她剛剛跟皇上你儂我儂不久,還處於熱戀期呢,怎麼可能不關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