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很陰沉,皇後帶著眾嬪妃進來,剛好看到宛芹將沾了血的衣服拿出去扔掉,幾個人都掩住了口鼻,嚇了一跳。
皇後問:“皇上,這是怎麼了?臣妾剛聽說的時候嚇了一跳,皇上可無恙?”
“朕無恙,就是合妃......”皇上眼睛眯起來。
“俏貴人,聽聞當時你與合妃同在殿中,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有人闖進來呢?還傷成這個樣子。”皇後問南書,南書蹲下:“稟皇後,當時臣妾和合妃娘娘在殿中刺繡,突然就衝進來一夥人,他們都蒙著麵。合妃娘娘會些拳腳功夫,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外麵的侍女太監們又被他們迷暈了。那些人見合妃會功夫,便轉向了臣妾,合妃娘娘是為了救臣妾才受傷的,都是臣妾的錯!”
皇上開口了:“你也受了驚嚇,合妃本就心善,怎能怪你呢?起來吧。”
“是呀,你快起來吧,你可有受傷?白太醫,還得勞煩您瞧瞧俏貴人。”
“皇後娘娘,貴人並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嚇,精神有些恍惚罷了,開一些凝神靜氣的方子就好了。”
栩貴人上前去攬住她:“姐姐你可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南書無奈笑笑:“我沒事。”
音貴妃一直沒有說話,她見四下無人注意,就走到窗戶邊上站著,誰知在窗戶邊上發現了幾條紅穗子。音貴妃眉頭皺了起來,給綿翠使了個眼色。綿翠忙把那幾條紅穗穗藏好。
“你瞧什麼呢?”皇上突然出聲,嚇了音貴妃一跳。
“沒什麼,臣妾隻是覺得,那些人匆忙逃跑,說不定有什麼線索。隻可惜什麼也沒發現。”音貴妃轉換笑容,心裏卻暗罵栩貴人是蠢貨,找的什麼人,怎地找到她們家的人身上了。
那些紅穗子是他們用的刀劍上帶的,算是一種標誌。栩貴人是故意為之?還是並不知情?她為何偏偏找了自己家的人?
“皇後,今日事發突然,合妃到現在又還沒有醒,你們都先回去吧,等晚上朕自會去你那裏。”
“是。俏貴人也回去吧。栩貴人,你姐姐今日受了驚嚇,早些回去歇著吧,要好好照顧你姐姐。”皇後發話,栩貴人道了聲是。皇後又頂住皇上不要熬得太晚,便領著人都回去了。
一直到了亥時,將近子時的時候,朝歌才悠悠的轉醒過來。宛芹欣喜壞了,忙叫了皇上,又跑出去叫白錦森。
朝歌隻覺得痛,脖子上的刺痛,身體的酸痛,無一不在折磨著她。她剛剛醒來,看見一個男人穿著明黃色的衣裳正在看她。朦朧間,她以為是前男友。畢竟皇上跟他長得確實有些像。
她差點喊出他的名字。朝歌閉上眼,又看,才看清這是皇上。
“皇上......”朝歌因為長時間缺水,聲音很是嘶啞。皇上忙握住她的手:“朕在,朕在。卿卿,你不要說話,太醫就在外麵,很快就來了。”
朝歌點點頭。
白錦森來了,他搭了脈,又查看了一下傷口,道:“稟皇上,合主子醒了就沒有大礙了,隻是剛才合主兒昏迷著,微臣不敢擅自上藥。現在合主兒醒了,便可上藥了。”
“這是為何?”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比如說有些人可能會對一些藥物產生過敏反應,就是會有一些不適之類的,嚴重者可能導致死亡,所以不敢擅自用藥,還得問問合主兒有沒有什麼類似的情況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