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皇上去看了朝歌:“卿卿,坐。”
朝歌抑製不住的露出笑容,小女兒家的情態一覽無遺。皇上看著朝歌為她奉茶的背影,忽然來了句:“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其實你與皇後有一些像。”
“皇後娘娘溫柔嫻雅,我的性子如何能與皇後相比呢?”其實朝歌第一反應就是“某某類卿。”可是她畢竟是現代人,全身上下自認簡直沒有一處與皇後相像的地方。皇後與她雖然一樣不愛說話,可皇後是賢德柔和,她是清冷孤單,如何能比?
皇上淡淡的:“朕剛見皇後時,她比現在活潑。”
朝歌沒有接話,皇上輕歎:“是朕錯了,你與皇後也不太像的。”朝歌笑笑,將茶奉上。
皇上斜靠在軟榻上,享受著朝歌給他按摩太陽穴。朝歌邊揉邊問:“皇上連日忙於朝政,還不知道吧?近日我和溫姐姐常去娘娘那裏,見二阿哥和公主都愈發長大了,皇上可去瞧了?”
“你不提,朕都疏忽了。不過朕之前還問過晨德的功課,皇後雖然也勤謹,可是尚未見起色。倒是晨明,最近功課大有長進不說,連騎射也日益精進了。可見是溫貴妃上心。”
“至於晨惟......朕瞧他雖說寄養於太後宮中,可太後年紀大了,疼愛皇孫,卻也看不住他。自從楚嬪被禁足後,連帶三阿哥也愈發不長進,整日貪圖享樂,性子也乖張了起來。”
朝歌道:“三阿哥還這麼小,皇上也不必過於苛責他,他的額娘犯下大錯被禁足,可到底也礙不著三阿哥什麼事。”
“你的意思是,讓三阿哥去見楚嬪?”
“我可沒這麼說,無論如何,皇上心裏都早有決斷,我隻希望咱們若兒平安也就是了。”
皇上笑了笑:“你隻希望若兒平安,難道就對咱們沒什麼期許嗎?”朝歌撇撇嘴,一腔情意濃的快要化不開:“皇上後宮嬪妃無數,哪裏就輪到這鳳儀宮有什麼期許了呢?”
“哈哈哈哈。”皇上難得笑的多了些,“朕必不負你。”
鳳儀宮殿內的燭火燃的格外明亮。朝歌和皇上的影子映在窗戶上,外頭起了涼風,殿內卻暖意融融。
第二日,皇上還是下令讓嚴德順帶著三阿哥去見了楚嬪一次。看守楚嬪的人中是有朝歌安排的人的,因而朝歌也是知道的。皇上並未寬宥楚嬪,可到底舐犢情深,也不想讓三阿哥就這麼墮落下去。隻是他們見麵的時候,嚴德順也在一旁,恐是怕楚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聽說楚嬪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日常行動倒還好,剛關進去的時候,還成日大哭大鬧,現在好多了,隻是在鏡子麵前的時間又多了些。她現在更加看重自己的容貌,除了容貌之外,她整日絮絮念叨的隻有三阿哥,要麼就是自己坐在窗邊,說著什麼“皇上會來的,要保持容顏”之類的話。
見到三阿哥,她情緒激動起來,一直說著什麼要三阿哥爭氣,以後放她出去之類的,顛三倒四的把年齡尚小的三阿哥嚇得不輕,嚴德順也趕緊又讓人把門觀賞,帶著三阿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