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對寶釵說道:“妹妹帶姨媽歇息一下,我和薛大哥有些話要說。”
“哎。”
寶釵聽說賈琦有事和自己哥哥說,連忙攙著母親走了出去。
賈琦:“怎麼樣?”
“放心,沒事,就如你說的,躺上個把月就好了。”
賈琦頓時笑了。
一直以來對於薛蟠這個人,自己都是想起來提醒一兩句,畢竟自己不能安排他,看在寶釵和親戚的情麵上自己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想起彭家,賈琦不由歎了口氣,今兒的情況自己也聽賈福說了,彭家給自己送了兩份江南的情報加上又送了諸多禮物自己又忙於軍營之事也就放了過去,這不,幾人又在一起稱兄道弟喝起了花酒,要說薛蟠也是倒黴,被賈璉拉去吃酒遇上了這樣糟心的事情,丟了差事還挨了打。
賈琦掏出一份信遞給薛蟠道:“這是我寫給宣平侯楊大勇的信,請他代為采買馬匹的,你讓人給送去,順便告訴商會管事的一聲,人暫時不要回來,等待領到馬匹之後一陣回來。”
說完見薛蟠一怔,又道:“放心,宣平侯會派人護送的,至於銀錢由兵部劃撥。”
薛蟠:“行,你放心,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嗯。”
賈琦笑道:“不用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對了,彭玉琳你離他遠點,他心眼太多了。”
聞言,薛蟠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道:“就他,三五個也榜不過彭玉鳴。”
“嗬。”
賈琦輕笑一聲,“行,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我還要去看看璉二哥,就先走了,等你能下床了我再擺酒給你和姨媽賠罪。”
薛蟠忙笑道:“多大的事,你忙去吧。”
....
瀟湘館,一進門就見王嬤嬤和幾個婆子坐在連廊下躲太陽說話,點頭打了聲招呼,轉身往黛玉房中走去,掀開門簾就見雪雁手裏拿著針線,卻打盹兒,似是察覺有人,忙睜開眼,見是賈琦準備起身,賈琦朝她擺了擺手,徑直走進了裏間,黛玉靠在涼榻上看書,紫鵑端著針線簍子在一邊做針線,聽著腳步聲抬起頭來,見是賈琦立馬笑著起身迎接,“二爺過來了。”
黛玉抬眼笑了,“怎麼,寶姐姐哄好了!”
說罷,吃吃笑了起來。
賈琦自是聽出她話中的嘲弄之意,也不在意,走到她身邊坐下,接過她手中的書,看了看,問道:“妹妹怎麼讀起天書來了!”
黛玉起身推了他一把,沒好氣說道:“虧你房裏掛了好幾張琴,連個琴譜都沒見過。”
賈琦一愣,幹笑了兩聲,轉頭見紫鵑站在那裏傻笑,眉頭一挑,“你傻笑什麼,出去。”
紫鵑頓時語塞,怔了征,當真端著針線簍子走了出去。
瞧著苦著臉走出去的紫鵑,黛玉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奪過賈琦手中的琴譜,道:“你出去,不要在我這耍你梁國公的威風。”
賈琦:“我們剛去看了看璉二哥。”
黛玉聽他說‘我們’兩個字,自然是他和寶釵,不覺添了幾分醋意,白了他一眼,道:“怎麼樣,璉二嫂子沒有為難你吧!”
賈琦笑著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群劣貨,我讓他們照實了打沒讓他們往死裏打,還好隻是四十軍棍要是在多十下我估計他倆不殘也要脫層皮,不過他倆細皮嫩肉,沒個把月怕是下不了床來,特別是璉二哥,嘖嘖,我看了下,血呼淋淋的。”
說罷,歎了口氣,“希望能給他們倆漲漲記性,不要總是這麼稀裏糊塗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黛玉:“好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賈琦搖手笑道:“我看璉二嫂子蠻開心的。”
“怎麼說?”
“這不是能安心陪她們母女了麼。”
黛玉一愣,隨即想起賈璉平日裏的做派,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璉二嫂子到是得了好處。”
想到這,又道:“舅舅那邊怎麼說的?”
明白她問的是賈赦,隨即回道:“不清楚,沒聽有話傳過來,要不咱們去瞧瞧!”
黛玉忙擺手笑道:“罷,罷,我可不想去觸舅舅的黴頭。”
賈琦笑了笑,自己一人過去還好,要是黛玉跟著過去賈赦定會囉嗦半晌讓人哭笑不得。
二人好久未在一起好好說過話了,聽著她訴說自己不再之時府中發生的事情,特別是自己前往皇陵守靈之時園子內的趣事,什麼戲班被解散她得了藕官,又說道湘雲醉酒鬧出的笑話,跟著又說了管家的事情,太康帝賞賜的宮娥與樂師被她給了賞錢打發了出去,至於邱侖的女兒則是配了婆子和兩個丫鬟仍舊待在花園之中。
這時,紫鵑端著茶走了進來,“二爺,姑娘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