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茶放下轉身走了出去。
“這丫頭就是懂事,知道自己在這礙事。”
黛玉沒好氣的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今兒的事不會礙著你吧。”
賈琦冷笑道:“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他們爹。”
“要死了,渾說什麼,傳出去指不定什麼風雨呢。”
黛玉笑道:“那宮裏是怎麼個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不過見不得我舒心唄,撤了他們的差事也差不多了,偏要我再責罰。”
說著笑道:“就是小心眼。”
黛玉聽了這話,立時怔住,忙道:“你可注意些,這話也能說的。”
一麵說,一麵起身望了望外間,又道:“都說皇帝會在臣子家安插密諜,咱家定是不少,小心被這些人聽了去。”
“你聽誰說的?”
“書上不是寫的麼,藕官她們唱的戲裏麵就有這些,說什麼皇帝在大臣家中安插密諜監視之類的事情,你又是領兵的武將,另外那幾次宮內的賞賜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賈琦不由搖頭苦笑道:“你啊!行了不說這些了,晚上嫂子擺宴讓我和你說一聲,也沒別人,就咱們一家子。”
黛玉點點頭,忽又想起樁事情,忙道:“父親的信你看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了她的話,賈琦不由想到月初收到的信,林如海在信中將大營之中的情況敘說了一遍,特別是與叛軍的兩次交戰,據他估計叛軍這是在練兵,王知彰和陸柄也是這麼認為的,建議李虎盡起大軍一戰退敵,可惜李虎以穩住大局為由拒絕了。跟著又在信裏說了自己呆在大軍中的作用,話裏話外的意思透露著不會在徐州戰事穩定之後進京,很明顯,內閣或是皇帝給他傳達了這方麵的意思。
想到這,不由歎了口氣,看著怔怔望著自己的黛玉,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放心吧,馮叔的大軍該是快到了,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危險的,宮內送了很多藥材過去,太醫的診斷不是給你看過了麼,隻要好生溫養就好。”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喜歡靠在賈琦的懷抱裏,溫暖踏實,嗅著賈琦身上的氣息,緩緩閉上了雙眼。
賈琦不說話,黛玉也就不問,二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紫鵑坐在外間聽著裏間二人說話,她坐在外間一是方便伺候,二來有人來了也能提前招呼一聲,別人都還好,唯獨雲姑娘和四姑娘進門不怎麼打招呼,喜歡直接進裏間。
忽然裏間沒了說話聲,下意識的起身往屏風跟前走去,支棱著耳朵半晌沒聽見動響,放下手中的針線小心走了進去,才跨進去就見自家姑娘閉著眼睛靠在賈琦懷中,而賈琦就這麼抱著自家姑娘出神,場麵很溫馨。
似乎二人並沒有發覺自己的到來,紫鵑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退出去,忽然見賈琦抬頭不滿的看向自己,似乎在責怪自己打破了溫馨的氣息。
又見自家姑娘睜開眼不滿的瞪著自己,笑了笑,“我進來給姑娘和二爺添茶的。”
“嗯,好丫頭。”
賈琦讚了一句,又一臉揶揄的望著她,問道:“茶呢!”
紫鵑被他看得臉紅,偏了偏頭又不知如何回話,怔在了那裏。
黛玉不滿賈琦欺負自己的紫鵑,起身捶了他一下,對紫鵑說道:“不要理會他,去倒茶來!”
說著一雙美眸瞥了賈琦一眼,又道:“不準你欺負紫鵑,老是歪派她,討厭。”
“怎麼心疼了。”
黛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就這麼一個知心的丫頭,這兩年都是她陪著我,你又忙。”
說到這,雙眼盯著他,目光很認真,“我答應過她會帶著她一輩子的。”
賈琦聞言一愣,拉起黛玉的手笑道:“瞎說什麼,難道紫鵑以後就不嫁人了?”
黛玉聞言一撇嘴,“不要在我跟前弄鬼,我不相信你沒想過!”
邊說邊一臉審視的看著他。
賈琦似無所覺,正色道:“妹妹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
聽了這話,黛玉並未說話,明亮動人的眼眸怔怔地望著他,半晌方說道:“你不用遮掩,我知道的。”
賈琦立馬被她逗樂了,連忙說道:“被你說的愈發糊塗了。”
“好沒意思的話。”
黛玉卻抿嘴輕笑了聲,靈動的眸眼眨了眨,道:“不和你東拉西扯的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
說著看向了屏風方向,吃吃笑了起來。
賈琦見她笑了,也笑道:“好了,你自己拿捏好了就行。”
說著瞥了眼屏風背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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