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原身份有問題,隻能冒名頂替別人。”楚封淡淡道。

“他的原身份會有什麼問題?在逃犯?殺人,越獄,搶劫?或者貸款失信?”一名下屬猜測道。

楚封沒有回答,起身走到窗前,雙手環在胸前,目光眺望向遠方。

所有人都不敢出言打擾他,隻靜靜地等待著。

上有群鴿子飛過,落在幾百米處一座教堂的尖頂上,蹲成了一排黑點。

那教堂也被改建過,現在是公立圖書館。

楚封看著那些鴿子,嘴裏喃喃道:“總有一,星星會被人從汙泥裏拾起來,閃耀它自己的光芒……二十八顆星星,永遠照耀著聯盟……”

陳思翰茫然地看向林少尉,林少尉對他聳了聳肩,攤開手表示自己也不懂。

楚封又沉默了會,轉回頭:“我突然想起關於真理教的一段故事。”

“帝國即將被推翻的最後幾年,也是真理教最猖獗的時期,他們把握住政權,瀕臨瘋狂,將那些患上夕顏症的人全部驅逐出境,送去無人的荒漠或者孤島,任其自身自滅。”

“在教徒將最後一批夕顏患者趕出邊境時,其中有一名很受人尊崇的智者,對那些教徒:你們將神聖的真理教玷汙,讓它變成了惡魔,但你們的將來,不是在槍口下就是在絞架上,而這片土地,也終將被黑暗吞噬,變成無人的荒漠。”

“那些被趕走的夕顏患者,都在嚎哭哀求,那位智者讓他們不要悲傷,火焰經裏早有預言,真理教真正的聖子,將同他們一起去往未知的地方,等到某一,再回來解救這片土地上的人。”

林少尉不解地問:“他們是被真理教趕走的,為什麼還要去相信火焰經裏的預言,這不很矛盾嗎?而且智者還什麼神聖的真理教,真理教一直都是邪惡的魔鬼。”

門扇被敲了幾下,眾人都停下話。

風端著幾杯咖啡進來,放好後又退了出去。

楚封端起杯咖啡,啜飲一口後:“我看過火焰經,經書表達的是內心快樂和平等。是一代代的教徒,為了滿足私欲,去故意曲解經書的含義,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這個,和卡爾加,不對,和伊迪有關嗎?”陳思翰茫然地問道。

楚封眯起眼,輕聲道:“火焰經第九十頁有一段預言:苦行者在白的鏡子裏看見了黑夜的聖子,終於順著找到了他。帶去未知的地域守護著,直到他漸漸蘇醒,最終回歸,去拯救自己的子民。”

陳思翰凝神沉思片刻,恍然道:“你的意思就是卡爾加,不對,伊迪,被那群真理教的人認作是聖子,所以拐走了自己養。白的鏡子裏看見黑夜的聖子,意味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他們自詡為苦行者,守護著聖子蘇醒。”

“卡爾加做了總統,就是他們認為的聖子回歸,拯救自己的子民。”林少尉眼前一亮,接嘴道。

陳思翰雙眼閃著光,:“當初真理教覆滅時,伊迪逃無可逃,就殺掉自己的雙胎兄弟,頂替了他的身份。”

他一拍手站了起來,激動地:“這就能解釋清楚,卡爾加為什麼認定我們那群特種兵會完不成任務,會提前銷毀申請,因為他不會讓我們去抓住大執事,把他給招供出來。”

“當初執行巴沃教堂任務的時候,顧書銘在車上一直發抖,還如果有人死了,就把賬記在卡爾加頭上,他一定是在哪裏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內心相當清楚。”

楚封又轉回頭,怔怔地看著那處教堂。

“卡爾加曾經做過我們的名譽校長,可能就在那時候,被顧書銘發現了什麼吧。”

陳思翰也沉默下來,片刻後道:“也許是撞見了某次卡爾加和王均的對話。”

“也許吧。”

兩人都沒再話,靜靜地看著窗外。

圓桌旁坐著的軍官喃喃道:“難怪聯盟那麼多的經費,卻一直都不夠用,邊境的真理教卻越來越壯大。也許咱們的經費,都被他搞去了,想讓真理教重新崛起。”

林少尉咳嗽一聲後道:“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所有的推論都隻是推論啊。”

陳思翰哀歎著捂著額頭,“明就是大選,如果他再次當選,就會將咱們一個一個的收拾掉,那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楚封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回桌麵,:“我覺得洛將軍掌握的秘密也許就是這個。”

陳思翰絕望地看向他,“可洛佩不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

“快了。”楚封突然道。

“什麼快了?”陳思翰問道。

楚封:“我沒估計錯的話,洛將軍今就會見我。”

“為什麼?”

楚封微微眯起眼,:“我上次在監獄見到他的時候,他如果想通了就會找我,證明他有自己的渠道可以獲知外界消息。周周前兩差點出事,肯定也會傳到他耳朵裏。雖然這事不是卡爾加的直接命令,但是洛佩不會再將證據捏著不放手,他承擔不起周周以後再次遇險的可能。”

“你就那麼肯定?”

話音剛落,楚封的終端就傳來信息聲。

他低頭看了後,輕笑一聲,:“有人聯係我了,洛佩要見我。”

陳思翰睜大了眼,驚歎道:“你果然猜中了。”

“不是猜的。”楚封。

“那是因為什麼?”

楚封站起身,正了正軍帽,:“因為我們都愛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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