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閣下,如果夕顏沒治的話,您是不是就要打算放棄那些病人?”

卡爾加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那麼夕顏有治了嗎?”

楚封笑了笑,:“還在研製中,不過據有點突破。”

卡爾加隨意地擺擺手,“先就這麼著吧。”

隨著時間一過去,特別是選舉日的前一,到處都充滿了大選的氛圍。

穿著玩偶服的人在街邊發著傳單,上方的浮空巨幕,反複重播著主持人和嘉賓的分析,旁邊氣球的條幅,寫著選舉開啟的日期。

等到冗長無味的活動結束,楚封開著車,壓過馬路上飄落的傳單,快速來到風的樓下。

底層的卷簾門開啟,他將車停進去,再急匆匆地上樓,進了二樓房間。

隨著他的進門,裏麵幾名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陳思翰立在窗前,也轉頭看向門口。

“楚封,你來了。”

“楚上將。”

楚封摘下軍帽在沙發上坐下,直奔主題問道:“怎麼樣?調查出什麼結果了嗎?”

那名給洛周周送過蜂蜜熊的林少尉站了起來,點開手上終端,一麵三維顯示屏浮現在空中。

出現在屏幕上的,赫然是卡爾加各時期的照片,還有他的生平資料。

“我們喬裝改扮,從他年少時就讀的學校一路查起,從大學一直查到他出生的艾米克鎮,資料全部都合得上,沒有哪裏有問題。”林少尉道。

“沒有問題?”楚封眯起了眼。

林少尉神秘地笑笑,:“但是,當我們到了他時候生活的艾米克鎮時,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楚封沒有做聲,靠著沙發長腿交疊,陳思翰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有意思的事?”

“當時我們沒有查到什麼線索,就準備返程,返程前在一家麵館坐下吃麵。那麵館裏放著新聞,正是他在演講。牆角一個醉醺醺的老頭突然:惡心的騙子,搶了自己弟弟的總統位,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騙子?”楚封聽到這裏,也微微坐起身。

林少尉接著:“我和李峰等那老頭出了麵館,就一路跟蹤,最後將他帶到一家酒吧裏,給他買了幾杯酒後,就把話給套了出來。”

“那老頭,卡爾加是他的侄子,但卻不是電視上那個人。他電視上那人是卡爾加的雙胎兄弟,叫伊迪。”

“雙胞胎兄弟?”陳思翰失口出聲,楚封擰緊了眉。

“對,雙胞胎兄弟。”

“他為什麼會是伊迪?”

林少尉:“伊迪和卡爾加剛出生不久,他們媽媽推著兩人在外麵曬太陽,結果伊迪被人偷走了。有目擊者,他是被穿著長袍的教士給抱走的。他家裏人找遍了所有教堂也沒找著,最後隻能放棄。”

“他們媽媽當時有什麼發現?”

“她自己正在逗孩子,兩人一個白哭,一個晚上哭,看見白的弟弟就像看到了晚上的哥哥,折磨死人了。一名教士路過,聽到這話就過來看孩子,還逗弄了一陣。等他走後,那可憐的女人去買了把菜,一分鍾不到,出來後伊迪就沒了。”

楚封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的木扶手,問道:“老頭還什麼了沒?”

林少尉回憶了下,:“老頭卡爾加念完大學後就再沒回過鎮子,一定是被那名失蹤的雙胎弟弟給頂替了身份。別人不清楚,他一眼就能認出來,因為他的侄子卡爾加,耳朵有點招風耳,下嘴唇受過傷,話的時候右邊比左邊高,但是電視上這個人沒有。”

他深深吸了口氣,壓抑著興奮道:“老頭一口咬定,這個總統,一定是伊迪。”

“真正的卡爾加念完大學後就被人冒名頂替,會有這個可能?”陳思翰忍不住問道。

楚封淡淡開口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那你們找到什麼能證明他不是本人的證據嗎?”陳思翰又問。

林少尉搖頭道:“難。那老頭翻來覆就是這幾句,也拿不出其他證據,隻是在那裏賭咒發誓他沒認錯,卡爾加就是被伊迪給冒名頂替,真正的卡爾加在念完大學後就被殺死了。”

“不是可以比對信息庫的資料嗎?”旁邊有其他軍官問道。

那名和林少尉一起去的李峰接口道:“我們找人悄悄比對過了,資料是一樣的,不管是DNA還是信息素,卡爾加和信息庫的信息都合得上。”

楚封擺了擺手,:“沒用的,就算卡爾加真的是伊迪,信息庫也早就被處理過了。”

林少尉撓了撓頭,又:“我和李峰覺得這是個大發現,抱著可能會挖到什麼東西的想法,回來後又去走訪了卡爾加大學期間的同學。我倆是大選需要調查資料,他們就很配合,什麼都給我們講。”

“那他們出什麼有用的嗎?”陳思翰追問道。

林少尉看了眼正在沉思的楚封,道:“他們大學期間的卡爾加,非常活潑外向,愛好頗廣,喜歡攝影和旅遊,從來沒涉及過政治。還曾多次表示過,畢業後就去四處遊曆,拍攝野生動物。他們對卡爾加突然改變初衷從政,畢業就去考取貝亞爾鐸的行政官,感覺還挺吃驚的。”

楚封頭靠在沙發上,閉著眼:“卡爾加的履曆我調出來過,上麵記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在真理教覆滅,帝國被推翻的那年大學畢業。”

“那就和那老頭的時間吻合上了,他卡爾加在大學畢業後再也沒有回過家鄉,之前每個假期都會回來,還會和自己的叔叔聊喝酒。”林少尉。

窗邊坐著的一名軍官不解地問:“如果卡爾加是伊迪冒名頂替的,那他為什麼不使用自己的身份,而要去殺掉親兄弟,用上別人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