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起身,走出了閣子。
長歌見他出去,心裏一陣感歎:看來這男人都一樣,見了這絕美女子都忘了風節。
繼續呆在閣間裏向外看,卻見又有一個打扮濃豔的半老徐娘下了樓,站到女子身旁。
“各位客觀,這茗煙姑娘便是本館此次的花魁~”
“原來是老鴇。”長歌輕哼一聲,看來這茶樓還真不是個幹淨之地。
正想著,那老鴇又開了口,“茗煙姑娘今日為大家夥舞上一曲,還望諸位滿意。”老鴇說完拍拍手,幾個夥計應聲擺上來一麵鼓。這時候老鴇卻又道:“姑娘本已不再見客,今日逢著中秋,破例出來獻上拿手的鼓舞,還望各位客官多多捧場~”
低下的人聽了這話紛紛表示不滿,有些甚至開始拍打桌麵。想來這花魁乃是樓裏最仙的姑娘,卻不再見客,這是什麼道理?
老鴇顯然已經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是陪著笑,徑直吩咐了樂師開奏,也不去理會那下麵的怨聲。
長歌在裏麵看著,覺得這些男子居然能為了一個煙塵女子這般發狂,若不是那台上女子太過妖媚,便是這世間男子都乃無心之物,隻放著家室不睬,偏來這地方惹閑。
想著,一陣樂聲傳來,隨即堂口裏也漸漸安靜,再看去,隻見剛剛的那花魁女子立在薄鼓之上,正翩身起舞。
低下的人見了這舞,也不再多言,隻定定的看著,心怕漏了一分。
鼓舞,隻傳說在唐朝早年,有奇異人士能立身單鼓之上,伴樂起舞而鼓麵不破。
早就聽聞這鴻芸茗煙有此絕技,隻在當選花魁之日示人一次。今日能有幸親眼見到,自然是不能錯過,都紛紛住了聲,凝神看著。
那女子本就半遮顏麵,此時這一身紗衣,伴著動作紛揚,雙腳隻立於鼓麵之上,卻絲毫不影響各般動作。一眼看去,竟如那下凡的仙子一般,直讓人嘖嘖稱奇。
長歌此時也看呆了,那女子身子輕盈,步步生花,美得如此脫俗,自己也不禁心生幾分傾慕,隻覺這景象一生怕也見不得幾回。
一曲舞罷,女子麵色微紅,隻躬身作揖,便回身上樓。
還沉浸在剛剛的舞色之中,低下的人此刻也沒多做聲討,隻看著那背影身姿,心裏有些犯癢。
不會兒,堂裏恢複了喧嘩,一切又如剛進來時般。長歌還在想著那女子的舞姿,眼睛定定的望著那樓梯台口,不願挪走。
這時,一個人緩步上了樓,長歌先是一愣,接著立刻清醒過來。
秦邵陽坐在堂裏桌上,嘴角微勾。
“好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