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邵陽突然一個攤手,臉上也放了些鬆下來,“不過既然是要人,也該讓本人來才是吧。”
聽了那話反倒是驚了鄭昀一下,沒想到這個人當真承認了去,居然被自己猜對了!
“還要麻煩鄭兄給他帶個話,”秦邵陽望了一眼那邊已經透出了些驚的人,眸子裏帶了些笑意,“本將軍,倒是十分想念那一日的酒香了。”
“長歌人在哪…...”鄭昀盯著眼前的人,低著聲音問了句。
“莫要急嘛,話到了,人,自然也就出來了。”秦邵陽回了句,起步向外走。
“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你若對長歌做了什麼……”
“不用擔心,”前麵的人開口打斷了他的威脅,“不過人還帶不帶的回去,本將軍可不保證……”
“你什麼意思?!”鄭昀一怔,想再問個清楚。可眼前的人卻徑直出了去,不再回頭。
心裏一個急,也顧不得他有幾分別的,隻趕忙也出了堂屋,趕回柳府去。
秦邵陽微微閉了眸,再睜開時,眼神瞥向右手邊,緩緩張口。
“出來吧。”
自那拐角之處小心出來一人,正帶了些驚望向這邊。
“你,你知道我在這兒?”
長歌望著門邊的人,開口相問。
誰知那人卻隻是一笑,似乎是輕歎了口氣,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喂,等等!”見他將自己揪了出來,卻又要走。心裏一個急向前追去,“你話還沒說請楚呢。”
前麵的人卻並不停步,隻徑直沿著路走,不會兒,到了長歌臥房。
心裏疑惑他怎到了這裏了,眼見人抬步跨了門進去,長歌心裏一驚,也跟著進了門。
“你方才的話,什麼意思?”
有些微喘的望著麵前終於停了步子的人,長歌定了定心神,皺著眉質問。
“如你所聞。”秦邵陽轉過頭,走到榻前,“你可以回去了。”
“什麼!”長歌一驚,本還以為是這人又在打什麼主意,卻不想他如今就這麼放了自己回去,一時間有些怔。
“怎麼,不願意?”前麵之人突然一個轉身,嘴角邪魅一勾,“莫非…對這地生了眷戀,不忍離開了。”
“不是!”長歌心裏一緊,趕忙反駁,“隻是話有些突然,還未來的及準備罷了。”
秦邵陽說的話是調侃,長歌心明,卻不知怎的,竟當真有些眷戀這地方了。
開始隻是他萬般說要自己留下,想到那柳府裏的一幹人,隻想著考慮出了萬全之策,找個合適的由頭再回去方合適。可呆在這裏的幾日,雖有些憋悶,卻也過得自在。這秦府裏就像一個世外桃源,安靜而又讓人放鬆,沒有之前的勾心鬥角,更沒有意欲害死自己的尚茗煙。
她承認自己是軟弱,是無能,隻想著盡一切可能逃避爭端,隻願在一處簡單地方過快活日子,可偏偏萬事不得兩全,如今這個秦邵陽又突然說要讓自己離開,雖說心裏無時不在念著柳珺城他人,可真離了這地,倒還當真舍不得這一分安寧。
“若不舍,留下如何……”
這想著,那邊傳來隱隱的一聲呢喃,長歌一怔,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前麵背過身的人隻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