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夫人。”
長歌低身問安,門前的幾人走了進來,剛剛還在辯駁的人幾步後退。
尚茗煙跟在老夫人後麵,低身進了柴房。
“老夫人,我…我……”
“你的話,我都聽到了,巧兮,枉我對你一片苦心,竟做出這等忤逆之事!”老夫人身子被氣的有些抖,剛剛在門外將二人的話都聽在耳裏,若不是身後蓮兒攙著,就怕當真一個道,氣暈了過去。
“若不是長歌來說,我斷斷想不到你會行這種事,看來這柴房,當真是關錯了人!”
“老夫人,您該聽的也聽到了,想必也該信了吧。”
老夫人瞥了一眼說那話的長歌,輕嗤一下,卻又不得不點頭。
“好在孩子沒事,若當真出了些狀況,你們也都脫不得幹係。”
長歌低了頭,身後的尚茗煙望了望呆站在一旁直直望著自己的林巧兮,眸子一眯。
“來人,將三夫人送到廳堂去,看來這府上,要有些事說了。”老夫人說完,幾個人上來“請”了林巧兮出去。
人從一旁擦身而過時,突然扭頭望了一眼。長歌身子禁不住的一怔,不禁閉上了眸子。
老夫人和婉兒跟著去了堂屋那,一行人也都已經被告知了提前在那等著,長歌抬步出了屋子,深深呼了口氣。
“姐姐,多謝。”人走後,尚茗煙走到身旁,對著長歌一個躬身,“這下總算是安寧些了。”
“是啊,終於真相大白了……”長歌望著一行人離開的身影,眼前還映著方才那眼神。
“不過,姐姐我有一事不明。”尚茗煙扭過頭,望著身旁的人,“姐姐一向不信我的話,可如今為何又……”
“不是不信,是不想懷疑罷了,”長歌垂下眸子,輕歎一口氣,“如今也不是要幫你,隻是不再給她害人的機會。”
一句話說完,不等旁邊的人再開口,便起身離開。
尚茗煙眯了眯眸子,手撫上了小腹,微微一笑。
還記得被送出府的第三日,長歌便找到了自己,當然,是在守在門口的下人沒發覺的時候。
當時的她,隻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話。
“幾日之後,若我再來,便稱胎兒腹死。”
當時的她不明白,隻被嚇的一驚,可人走後的第二日,鶯兒過了來,又說了些事由,這才明白了意思。
果不其然,隻又過了沒幾天,長歌便又一次過了來,手裏還帶了雞湯。
“我走後,你便將這湯賞給門口的下人喝,切記,千萬別自己沾了。”長歌望了望四周,又道:“大夫我已安排好了,到時你隻要按我說的做就是。”
“姐姐,你這樣做,若不成的話……”
“若不成事,也對你沒有何壞處,不是麼?”長歌輕笑,“隻是有些人事,必須要確認才是。”
尚茗煙點點頭,送走長歌後,當晚便謊稱了腹痛,接著底下丫鬟叫來了大夫,又慌亂的給府裏傳了孩子沒了的信兒。
當時看守的人,確實個個都拉了肚子,有一段時間沒守在屋前,卻不是人來的那段時候。
廳堂裏,柳珺城鄭昀都被叫了來,婉兒攙著老夫人走進去,二人一見身後跟著的林巧兮,紛紛心緊了起來。
老夫人徑直走到了正座上坐下,揚頭俯視著底下的人,手緊緊攥起。
“還不跪下!”
一聲斥響起在上方,林巧兮身子一怔,抬頭望了望座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