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第九十四章 屋破敗，境淒涼
二人跨出了府門，長歌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照壁之後，婉兒偷偷望向外麵的人，眸子裏閃了幾閃。
“哥哥，你當真就這樣讓嫂嫂走了？”
一旁的人怔怔的望著，不發一言。
長歌由鶯兒帶著，一路到了城北的一戶人家前，可見到的卻不是什麼人家，隻有一座破敗的房屋，還立在那，表示這許久之前還住過人家。
“怎麼會……這樣！”鶯兒身子顫著，望向眼前的殘敗。
長歌皺了皺眉，走向旁邊的一戶人家裏問了幾句，出來拍了拍鶯兒頭。
“放心，這家的人隻是今年前搬走了，房子倒也沒賣，隻是許久沒人回來了。”
“夫人，對不起……我不知道……”鶯兒低了頭，輕聲說道。
自己自幼被送進了府裏做丫鬟，早先還隻是托人過來傳些平安的口信，可後來漸漸的也就沒了聯係。沒想到多年未見，竟成了這等光景。
長歌望著眼前的人，一把將她摟緊了懷裏。
“鶯兒，不怪你，你看，我們至少還有個房子，破是破了些，可還是能住下人的不是，”長歌笑著，撫了撫鶯兒的背，“這好歹也是個安身的地方，我還要多謝你才是呢。”
鶯兒嗤笑一下，終於住了眼淚。
“夫人真會說笑，鶯兒可受不起。”人說著，緩緩移了視線，那房屋雖破，此時看起來卻也有了幾分安心。
“是呢，好歹也是個安身之所呢……”口中喃喃著，卻感覺手被一下拉起，向前走去。
“走吧！來收拾一下這新屋子，今晚上住的如何，可就要看你我二人的功夫了！”長歌笑著，邊解下鶯兒肩頭的一個包裹背在身後，“動作可要麻利些了。”
“夫人，”鶯兒見狀一驚，“這東西還是……”
長歌用手堵了鶯兒的嘴，示意她不要再多說，隻拉著人進了屋裏去。
房屋由於多年未有人在，頂上已經有了些破處，裏麵的東西少得可憐，僅有的幾個也因年頭過久而分辨不出本色。
好在屋子四麵還是不露風的，進了裏麵總算是比在屋外受著北風強了幾倍。
長歌吹了吹一個椅凳上的塵，將手裏的包裹放下。
“來吧，先從臥房開始！”手麻利的卷起了衣袖，左挑右挑取來了一個類似於瓢般的物件，拿著去了院裏。
院中有井，想起之前自己在鄉下外婆家住著的時候，還見人用過這個，長歌心裏萬般慶幸。
向鄰裏借了些水來，倒進了那幾近枯了的井裏，長歌擦了擦掌心裏的汗，一下下壓下去。
“夫人，這活還是我來吧！”屋裏打掃的鶯兒見了人這般，急忙跑過來拉著。
“沒事，”長歌一笑，“如今你我二人這般了，也當真是姐妹了，就別再顧什麼主子下人才是了，快去做你手裏的事吧。”
鶯兒驚了一下，望著眼前這個與平時不太一樣的夫人，手緊了進。
“恩！夫人那我去了！”
人快步跑到了屋裏，快到沒讓院子裏的人見了自己麵上的淚。
“哭什麼，夫人都一直笑著！”使勁擦了擦眼角的淚勉強擠出了個笑，繼續去收拾屋裏的床塌。
整整一天時候，二人忙裏忙外，竟也將屋子收拾出了個樣子，雖破敗依舊，卻已是能進得人去了。
雙雙站在屋裏，望著自己一日的成果，臉上露出了笑。
長歌輕呼了口氣，心裏的那股勁似乎也鬆了不少，嘴咧了開，現了個大大的笑容。
“好久沒這麼輕鬆了啊！”長伸了個懶腰，眉眼半眯著望向一邊的鶯兒，“鶯兒你說呢？”
“是呢！好久都沒這般了。”
二人說完，相視一樂。
晚飯是上午去問情況的那家人來喚的，那人家裏隻有個媳婦和老婦人，二人都是一副親和的模樣，見長歌與鶯兒忙了一整天收拾破敗房子，便將二人叫到了家裏一起用飯。
鶯兒望著眼前的粗食淡飯，較長歌她平時吃的菜肴來說當真是比不及，有些擔心的望了望那邊的人，卻見她正吃的香。
“夫人……”看著一向穩重謙和的夫人，此時竟雙手拿著手裏的飯食，幾乎是丟了規矩般的吃飯，可偏偏那臉上，卻有著平時看不到的笑。
鶯兒不禁看的有些楞。
“鶯兒，怎麼了？為何不吃？”長歌看著鶯兒癡癡望著自己卻不動筷子，不禁張口問了一句。
聽了那話身子頓了頓，歸了元神，拿起麵前的筷子也開始吃。
“對了，這
家的男人呢，難道是在田裏還沒回來？”長歌望了望四周，沒發現有當家的男子回來吃飯，便開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