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前來選購換季衣物的顧客們提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包裝袋走來走去,隻有眼鏡男和老吳兩人不合群地杵在牆角,一動不動。
“麼,”眼鏡男掛掉電話,神色凝重地對胡茬大叔說:“出大事了,老吳。”
“怎麼了。”老吳緊張的問。
“他們倆忘帶家的鑰匙了。”
老吳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就這?”
“就這。”眼鏡男肯定地說。
“……”老吳冷靜觀察著四,右手以一個不經意的姿勢模上腰間的配槍。
眼鏡男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暗語,也是二人多年以來的默契。
所謂“鑰匙”的意是——敵人來了。
“在上麵,”眼鏡男壓了帽簷:“我來吸引注意,你得想辦法從外麵爬上去。”
“好,你小心點啊。”老吳毫無聲息地混入來的人群裏,仿佛在人中融化一……
場頂棚的玻璃天幕上,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抬頭望著天,隨著一輪新月穿雲而出,女人漏出自的微笑:
“可悲的螻蟻們,沉睡吧。”
個場內的三餘人毫無征兆地同時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原本熙熙攘攘的購物中心瞬間隻留下一片詭異的死寂。
死寂,沒有一絲生氣的死寂。
女人頭俯視著腳下的一切,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是太了……”
“個屁,”老吳不何時出現在女人身後,一隻印著警徽的M1911手槍閃爍著刺骨的寒:“把手舉起來。”
女人笑道:“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轟——
一道劇烈的衝擊轟在老吳的胸口,老吳個人飛出三五米遠,重重地摔在玻璃天幕上。
“靠!”
還未等老吳反應過來,又一股詭異的衝擊力砸向他的麵門,將他硬生生按在玻璃上,連帶著把玻璃天幕砸出一圈蛛網狀的裂痕。
幾番折騰下來,老吳徹底沒了反擊的餘力,手槍也不掉在了哪裏。
女人三兩走到老吳麵前,抬起尖銳的高跟鞋踩在老吳的胸口上,嘲弄著問道:“怎麼,你不是要殺我來著?”
“誰他媽要殺你,”老吳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老子是警察,警察隻能揍你。”
“可憐,”女人笑著說道:“不警察不就好了。”
老吳氣喘籲籲地答道:“會有那一天的,到時候老子非他媽揍死你不可。”
女人笑了,藍色的眼眸映著新月皎潔的輝:“隻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女人伸出手來,那柄消失的M1911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的手上。
“去死吧。”
槍口朝著老吳,女人扣下了扳機。
然而。
沒有命中。
子彈在老吳頭頂三米多遠的斜麵上。
一股無形的力量鉗住女人的右手,將它從肩關節上生生拔了下來。伴隨著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柄沉重的手槍重新脫離女人的掌控,在中懸浮起來,折返方向著女人的太陽穴。
“靠,不是說你來吸引注意力嗎!”老吳一口老血唾在開裂的玻璃上。
他道,那個男人來了。
氣中傳來那個令人心的聲音:“閑話少說,注意左右,敵人不止一個!”
就像是在響應眼鏡男的預言似的,一個戴著藍色圍巾的少年憑出現在二人麵前,像一尊雕塑佇立在穹頂之上。
“搞麼!”老吳吃了一驚:“和你一樣的能力嗎?”
“不,全不同。”隱身狀態的眼鏡男果斷答道:“比我的能力加棘手。”
話音剛落,圍巾少年像霧一消失在風中。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巨大的衝擊,如山崩之勢轟在老吳的心窩上。老吳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飛到遠處,一口殷紅的鮮血吐在自己胸口上,仿佛身體麼東刺穿似的劇痛瞬間灌滿全身。
“喂喂喂,不是吧!”眼鏡男東張望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
然而,話音未落,他也一股巨大的衝擊飛到數米之外,疼痛使他迫解除了隱身狀態。
圍巾少年次憑出現在二人麵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那個卸掉右手的女人。
“走吧。”女人忍著劇痛說道。
“他們呢?”少年著眼鏡男問道。
“下次說,”女人擠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可惡,不許逃!”眼鏡男捂著胸口艱難起身,右手果斷扣動扳機,連續出三發子彈。。
然而,麼都沒有擊中。
女人和那個少年,已經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