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起初都不知道明月兒在家以身試藥的事兒,可這老許在外麵摘草藥的時候,多嘴說了一句。
這一時間整個村裏上下,大家都曉得了。
要給豬和牛換圈的事兒,可不是小事兒,下午時候,村民們都將自己手裏的活兒給放下,幾乎是全都湧入了明月兒的家裏。
“月兒你沒事兒吧?你說說,你這丫頭咋還能自兒個以身試藥呢,啥不好喝,你喝藥。”張嬸一臉殷切的瞅著明月兒,還左右看了看她的臉色,及口唇各處,生怕有個啥異樣了。
村長媳婦兒還不忘點頭附和道,“咱村裏這麼多人呢,你說,你想試試這藥,張張嘴,不是還有我們這些不中用的老骨頭呢嘛,你說你,姑娘家家的還沒成婚呢,是藥三分毒啊娃!”
老許都不敢往跟前兒湊,一會會的,七八個人拉著給他數落一頓。
明月兒見狀,連忙解釋道:“老許的這藥湯是安神助眠的,並無旁的副作用,隻是喝一碗,無礙的,大家趕緊幹活吧。”
打從牛犢兒買回來之後,那可是村裏上下的心肝肝,大寶貝,一直以來都是明月兒一人,除非特別忙不開的時候這陣子才會讓元卜過來幫幫忙。
牛犢兒也是長這麼大頭回見著這麼多人,難免會有些恐慌。
哞~
小牛叫著,一邊往明月兒的身後躲著。
她溫和的俯下身來就像是對待孩子似的,輕撫著小牛的額頭,將它們一個個的趕上了牛車。
牛車一趟也就隻能載四頭牛,還得再跟著幾個人看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牛犢是被明月兒從小養大的緣故,還是怎的,有她跟著安撫著,各個都還算溫順聽話,拿把草引著就上了車,不算太費勁兒。
牛犢好弄,小豬可就不好辦了,明月兒讓老許給這幾頭小豬崽兒都喂了些藥,她先前試過藥性,感覺這藥方子似乎是有點麻醉的效果,喝了之後便腦袋昏昏沉沉,隻想睡覺,不想幹其他的。
給小豬喂藥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一頭老母豬,光是年輕的後生都上了十幾個,將這老母豬給弄去新豬圈的時候,各個都累的筋疲力盡。
臨近酉時,才算完工,村民們索性直接在養殖基地的地上席地而坐,杜柳氏她們提了幾桶水過來,給大家夥兒一人分了一碗。
“這法子還真是好使,要不是這老母豬睡著了,估摸著咱們可得大費一番功夫了。”張牟直接攥著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兒,嘴裏還在念叨著。
明月兒還在忙著將原先豬圈裏的稻草啥的給豬圈還有牛棚裏放一些,畢竟是之前住的地兒裏的舊物,這樣一來能安撫這些小牲口的情緒,不會那麼的狂躁。
一頭一圈,這樣的養殖方法絕對是合理的,即便是遇見個什麼病啥的,也能方便跟病了的牲口隔離開。
“這兒留著空了這麼大的地兒幹啥用的?”賴子跟著月兒身後,一排排,一處處的看著。
看著眼前的空地,明月兒頓了頓後同賴子解釋道:“這裏是用來住人的。”
原來是這啊!
大夥兒跟在身後各個都一臉頓悟的樣兒,還是月兒考慮的周全。
雖這些都還是小牛小豬,可待來年配了種,這些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萬一遇上哪個黑心的,沒人看著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