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一盆水啊,裏麵的水都已經泛黃,看著,都讓寧王妃嫌棄不已:“王爺這水,還是留著,王爺,自己慢慢享用吧。”
說完,她還咂舌,朝著寧王的方向,唏噓的白了一眼。
不得不說,寧王和寧王妃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還真是羨煞旁人。
寧王嘿嘿直笑。
明月兒也不禁,唇角微微上揚起了一抹弧度,當然,這些出自於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邊龍榻上躺著的那個男人,醒了。
他們這幫人,就這麼大張旗鼓的,竟然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又是煮水,又是洗手的。
不過好在這可是隨軍出行,不比在宮裏那麼多的規矩,還有宦官在那時刻盯著……
“月兒這個是什麼啊,摸上去,手上暖呼呼的,可真是舒服的很。”
寧王妃拿著明月兒手中的那一小瓶的藥膏,這看看,那瞧瞧的,又放在鼻尖兒仔細嗅了嗅。
這玩意兒還是先前娟子自己做的,全用的艾草,煮出來的,艾草膏。
原本這艾草也就是性溫的,不管是凍瘡也好,還是,夏日裏被那蚊蟲叮咬了包,這可全都管事兒的。
寧王妃他們平日裏用的都是一些名貴的藥品,什麼生肌散之類的,那些,裏麵還加了一點旁的,可這艾草膏可就不一樣了,裏麵的添加物,除了艾草之外,就沒有旁的了。
藥效,自然是要快一點的。
還是這劉思年最懂得陛下的心思,抓取轉悠了一趟回來之後,身邊跟了個老許。#@$&
許成瞅了瞅龍榻上的男人,又朝著明月兒他們的方向掃了一眼,一手撫須,低聲說著:“陛下,這病吧,外人看起來是不嚴重,可是卻複雜的很,最關鍵的,這是心病啊!”
“啊?這麼嚴重呢,那陛下可能好?外麵還有那麼多的將士,這天下黎明蒼生,都還等著陛下……”
劉思年和老許這倆人在後麵,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像是在唱雙簧戲似的。
明月兒卻一直專心致誌的幫寧王妃塗手,全程,都緘默不言。
“王妃喜歡烤火,日後可不能常常烤火了,若是覺得冷,把湯婆子,加熱一些就是了。”%&(&
她幫寧王妃將手包紮好了之後,還不忘又囑咐了一番。
寧王妃聽的也是似懂非懂的,這冬天裏,也就隻能靠著烤火,勉強度日了,雖說這還沒下雪,可這外頭刮風就像是下刀子似的,就憑著她那柔弱的小身板兒,哪兒能扛得住。
不過——
月兒是這麼說的,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照著聽,照做,就是了。
待到寧王妃他們要出去的時候,明月兒,也很是自覺的隨行一起走到了門口去。
“月兒姑娘!”
劉思年看著他家主兒,和月兒姑娘這倆人,奇怪的樣子,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說話,他都替他們心急如焚!
明月兒驀地回過頭來,看了劉思年一眼。
良久,才聽著阿年又說道:“這是軍營,大家都五大三粗的,照顧不好陛下,不如,月兒姑娘留下,伺候陛下兩日?”
元卜靜靜地注視著她,看著她的一言一行,沒有說話。
明月兒微微收回了步子,又留在了這營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