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解相思(3 / 3)

自己喜歡的人,要娶別人,我還沒有寬懷到當成是風吹過一樣,平靜無波,當做什麼事也沒有。

他無奈地說:“那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初雪,我會反抗到底的。”

我依在他的身邊,小聲地說:“上官,會不會太累?”

“會。”他直接地說。

我抬頭看他,他眼裏滿是笑,“在這裏還真是累。吃不好,睡不好。”

“這是給你的磨煉啊,躥到這宮裏來做苦工,也隻有你才會想得出來了。”怪不得滿天下無頭蒼蠅一樣地找他,都找不到。

“我還不是想見到你?”他低歎地說著。

心裏酸酸軟軟的,我笑,“你少貧嘴了,你是想著躲開公主。”

“好吧,也有。”他感歎,細細地摸著我的臉,“你可曾想過我?”

我憋得臉紅紅的,“不想。”

“愛騙人的丫頭,你的眼裏,就寫滿了相思。初雪啊,我也是初嚐情意,我不知道怎樣才會讓你死心塌地隻想我。你身邊的男人,都太優秀了,讓我也開始擔憂起來了。”

他憂心忡忡一般,一手交握著我的手,十指交纏著。

我不滿,“哪有,你不要胡說。”

“初雪,我豈是胡說,太子、林珣、七皇子,不都是嗎?”他眼神直視著我,讓我無從閃躲。

“哪有啊,他們都是朋友。”

他眉頭緊皺著,眼中寫滿了擔憂,“男女之間,不是情人,不是有心人,也不會是這麼好的朋友的,你不懂男人的心在想什麼的,初雪,你還小。”

我搖搖頭,“不會的。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不能亂說的。”

“哼,什麼朋友?如果不是想利用你,或是看上你,怎麼會成為朋友?初雪,你雖然長得不漂亮,可是你有你獨特的美麗,你執著的時候,你認真的時候,你調皮的時候,都是可愛極了,美麗極了。懂嗎?”

我搖頭,“不懂。”

他耐心地解釋著:“男人如果不是貪圖女人的身子,就是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那就是喜歡。皇室的喜歡,倪初雪,你可得小心點,免得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你說得我一頭霧水的了。”我搖著頭,覺得他說得我有些暈。

大概我還沒有從他的出現驚喜中清醒過來吧。

他手摸著我的發,“初雪,你還小著呢。好些事,你也不清楚。”

我仰起頭,心裏有些感動,我是姐姐,爹爹病了,妹妹又是這般,都想著倪初雪也這麼大了,是得挑著擔子了。

可是,他說,我還小。我也希望我的路,有人指點著。

可以平坦些,我並不喜歡大起大落的。

他臉上好些的灰塵和斑斑的汗漬,都是冷冬了,還熱成這樣,必是很累。

我拿出帕子,伸長了手輕柔地擦著他臉上的汗。

他伸出手抱住我的腰,皺著眉頭,“我的倪初雪,怎麼又瘦了呢?”

“上官,你可恨。”用力地戳著他的額頭。

他輕鬆地笑,“除了你可惡,你可恨,你能不能罵點別的?”

我快活地捏著他的鼻子,“你好可惡啊,為什麼你總是欺負我?”

“喜歡你,才欺負你的。”他拉下我的手,提著我的腰讓我坐在草地上,“不管你懂不懂,無論如何,你不能這般戳一個男人的臉,這可是危險的誘惑和挑戰。有些人,會當做是一種親昵之意,會親你的臉,除了我,別人都不許。初雪,我喜歡你的靠近呢。給我一個承諾,不要靠近任何男人。”他一手托起我的下巴,眼裏有些不安。

我偏著頭,“不答應你,你太壞了。”

“也不能跟別人使小性子,隻除了我。”他還加上一條。

“上官,你是強盜。”我指控地叫著。

心裏卻是甜蜜蜜的。我是不是也喜歡有人管束我?真是奇怪啊。

“我隻搶倪初雪的心。”他一手指著我。

我低下頭,臉紅極了,上官雩又變得這般的直接,還逗著我玩了,他是怕嗎?其實啊,他還真是錯了,我和林珣啊,太子啊,七皇子啊,哪有什麼?

但我不知道他聽到那些流言會怎麼樣。

我撫著他的手掌,不做粗活的他,現在掌心也生了粗繭。

他用虎口摸著我的臉,低聲地說:“初雪,你可不能變心啊。”

“我又不喜歡你。”我咕噥著。

“你說什麼?”他低吼。

我偷笑,“我有說過喜歡你嗎?上官雩,你這壞胚子。”

“我老丈人都養著了,你說你不喜歡我?”他嗬我的癢。

讓我直扭動著,抓著他的手,合緊了,“你要對我好一點才是。不能老欺負我。”

他深深地長歎氣,“不逗你玩了。初雪,想早點和你成親啊,把你冠成我的姓了,我就不怕你變心了。”

我心裏癢癢的,“別說這些啦,我還得當三年宮女呢。最近很冷了,要保重一點哦。”

“那你常來嗎?”他不舍地合攏我的手,放在他暖暖的手心裏。

冷灰的天空,哪裏是我的自在之地?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該怕的人,是我才是吧,他的麵前還鋪著一條滿是珠寶權勢的康莊大道。如果他願意,公主會是他的娘子,他那麼出色,優越的家世,一身的本事。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梨香,就得回去了。”

他拉起我,給我順順那亂發,“小心一些,做事別太急了,你的毛病,就是少不了急躁。”

“那要是我沒有急躁的毛病,你豈不是找不到管我的地方?”

“少耍嘴皮子。初雪,下次還來看我。”他輕笑著。

“好,我會偷偷地找個時間來,還是在這裏,你要小心點啊,我總是聽人說在上麵做事,要是掉下來,就沒命了。”我可不要他出什麼事。

他刮刮我的鼻子,自傲地說:“你怕什麼?你的上官雩豈是摔得著的?放心吧,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我不依,一瞪他。

他推著我走,“去吧,等著你來偷情呢。”

這下真的是火燒屁股了,連跑帶跳出了那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