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嚐試
顧修言走到客廳的小吧台,倒了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
他拿著杯子朝廚房走去,修長的指尖輕晃著酒杯。
單手從後麵環住她的腰,她縮了一下。他圈緊了她。
他喝下一口酒,然後低頭吻住她,緩緩把酒度入她嘴裏。
頃刻辛辣而冰冽的液體自喉間滾入心肺,灼燒的感覺猶如冰火兩重天,白小荷的臉一下被酒燒紅了。
他的舌探了進來,吸著她唇齒間的酒香,舔著她嘴裏每一個味蕾。
“老婆,我們還沒在廚房做過。”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讓人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做過……”他的唇再次堵住了她的,滾燙的唇舌將她的話語一並堵住、吞沒。
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在廚房,做過的………
她像水蛇一樣,攀上他的肩,張開貝齒輕輕咬著他的下巴,他的喉結。
她很少如此主動,大概是酒精的緣故,他知道她不勝酒力。
“寶貝。”他俯下去,吻她的脖頸,耳垂……
腦袋裏炸開一朵朵絢爛的煙花,這一刻,他們隻屬於彼此。
她精疲力竭地在他懷裏睡去。
幫她蓋好被子,他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他走到書房裏,撥打著梁依涵的手機,她關機了。他又打了家裏的電話,沒人接。
他打開電腦,她沒在網上。
他揉了揉眉心,再次撥通一個電話,“幫我去看一個人。”他說。
等待是漫長的,他在書房裏來回走著。
二十分鍾以後手機響了。
“她怎麼樣?”他迫不及待地接起電話。
“割腕,不算嚴重,我已經處理過了。”手機裏響起吳明天的聲音。
這個傻瓜!他大步走出書房,跑出別墅,好不容易下的決心一下就土崩瓦解了。
他發動車子,望了一眼二樓,房間裏黑黑的。
他知道不到明天上午,她是不會醒的。
梁依涵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左手腕上纏著紗布。
她的眼睛哭腫了,整個人瘦了有兩圈。
“割腕是最笨的一種自殺方式,下次割這裏能速戰速決。”吳明天抬手指了指他脖頸的一處地方。
梁依涵閉著眼睛默默流淚。
吳明天環視著這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顧老大藏得真好,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
這些年,顧老大和小財迷兩個人好得如膠似漆。
吳明天推了推臉上的鏡框,端詳著床上的女人,也不過如此,並非什麼傾城佳麗。
她到底哪一點迷住顧老大了?!
門一下開了,顧修言飛奔進來。
“言。”床上的梁依涵睜開了眼睛,梨花帶雨地叫道。
“傻瓜!”顧修言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你是護士?”吳明天隨手打開一個抽屜,翻看著梁依涵的畢業證書。
身後的兩個人當然是顧不上理他的。
“護士連割腕都不會?”吳明天合上畢業證書,轉過身,雙手抱胸,語帶譏諷地問。
“你可以走了。”顧修言不悅地掃他一眼。
“你不走?”吳明天挑眉問。
顧修言冷了臉不說話。
“這種事以後別叫我,我更喜歡剖屍。”吳明天聳聳肩,甩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梁依涵緊緊地縮在他的懷裏。他從沒帶她見過他的朋友,不過這種朋友,她一點也不想見。
“言,我保證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保證不再主動打電話給你,保證不去找你。我就在這裏等你,你什麼時候想見我,就什麼時候過來……”梁依涵低低地哀求著。
“別再做傻事了,我會生氣。”他用手輕輕試去她臉上的淚水。
……
“唔,那個方法,你用了嗎?”齊寶大口吃著草莓蛋糕,口齒不清地問。
“嗯。”白小荷點一下頭,攪拌著麵前的黑咖啡。
“小荷,你可要常來帶我出去玩哇。”齊寶突然一把抓住了小荷的手,熱淚盈眶地說。
“連皓宇對你不好嗎?”她眨眨眼睛,促狹道。
“是狼外婆啊,你的狼外婆啊,她不讓我吃甜點,憋死我了。”齊寶整張臉都埋進了蛋糕裏。
白小荷抽出紙巾,笑著擦去齊寶臉上的奶油。
她想不明白,這麼可愛的齊寶,趙大夫怎麼會不待見她呢?
手機響了,是顧修言打來的電話。
“老婆,在做什麼?”他好聽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