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齊寶逛街。”白小荷柔聲答道。
“是顧美人嗎?是顧美人嗎?顧美人,齊帥想見你!”齊寶搶過手機,大叫道。
不用看她也知道,顧美人的臉一定是黑了。
齊帥是齊寶的爹,齊帥哈顧美人哈很久了。
白小荷笑望著眉飛色舞的齊寶,她真是個開心果,難怪連皓宇那麼寶貝她。
“老婆,齊寶會帶壞你的!”顧修言控訴道。
白小荷拿著手機,微微笑著。
這些日子,他去公司一天會打七八個電話給她,他會陪她逛超市,陪她去吃燭光晚餐,陪她看電影。
他不再躲進書房接電話,他在家工作也會抱著筆記本坐到她身邊。
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那晚他不故意灌醉她,偷跑出去,她幾乎就要相信他在車裏說的話了。
他說他隻愛老婆。
白小荷掛了電話,吃著甜點陪齊寶聊天。
她不再主動打電話給他,不再偷聽他講電話,不再偷看他電腦,她在嚐試一個人,嚐試不再想他……
……
連皓宇接齊寶走了。
她目送著他們兩個人離開。
有時,她很羨慕齊寶。連皓宇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走進一家發型屋,幾個發型師圍過來,熱情地接待著她。
她修了一下流海,稍稍剪短了長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白小荷對著鏡子咧嘴一笑。
……
“先生,您回來了。”保姆迎上去。
“小荷?”顧修言走進廚房,卻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先生,太太還沒回來。”保姆急忙說。
這麼晚,已經七點了,顧修言皺一下眉,撥通她的電話。
她竟然不接電話,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
他忍很久了,這一個月,她沒做過一頓飯。每天除了逛街就是逛街。
跟著齊寶那個二百五,她能學到什麼好?!
……
“手機響了,不接嗎?”楚軒從廚房探出腦袋,提醒道。
“不接。”白小荷抱著靠枕斜靠在沙發上。
楚軒是她的朋友,以前不怎麼聯係,這一個月她成這裏的常客了。
楚軒留學歸來,現在是金融圈的精英了。
楚軒和她一樣大,三十五了,他好像離了婚,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在國外,跟爺爺奶奶待在一起。
“吃飯了。”楚軒端著餐碟走進來。
白小荷從沙發上爬起來,盤坐在沙發上,低頭大吃起來。
“楚軒,你配一把鑰匙給我吧。”她看著他說。
他要上班,有時不在家,她每次來串門,都怪不方便的。
“非法同住?”楚軒眯起狹長的眼眸,幽幽地道。
“嗯!”她連連點頭。
“非法的不要!”楚軒不理她,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麵往嘴裏送。
小氣!白小荷冷嗤一聲。
吃飽了,白小荷摸進廚房拿了一根黃瓜準備顛。
楚軒盯著電腦看K線圖。
“不洗碗?”楚軒頭也不抬地問。
“我的碗你不用洗,下次我接著用!”白小荷咬了一口黃瓜,打開門走了。
……
白小荷掏出鑰匙開了門。
客廳裏黑黑的。
“回來了?”不大高興的聲音問。
“嗯。”白小荷打開客廳裏的燈,顧修言正坐在沙發上。
她換了鞋子,朝樓上走去。
“你吃飯了嗎?”他問。
“吃了。”白小荷點點頭,繼續往樓上走。
“我還沒吃。”他冷冷說。
“噢。”白小荷淡淡應了一聲,又走了幾個台階,“我給你做點?”她慢半拍地問。
“不用!”他喝道。
“好。”白小荷從善如流地應著,頭也不回地朝臥室去了。
隻覺得胸口有一股邪火嗖嗖亂竄,顧修言一腳踢翻了茶幾。
“老公,怎麼了?”她跑出房間,關心地問。
“沒什麼,不小撞翻了茶幾,我來收拾,老婆你不用管。”顧修言一下蹲到地上,溫柔地說。
“好!”她答應著縮回了房間。
她竟然真的就不管了!
她現在也不問他吃沒吃飯了!
玻璃刺破了他的手,他誇張地叫了一聲。
白小荷打開音樂,坐到毯子上,開始練瑜伽。樓下傳來陣陣的慘叫聲,她權當聽不見。
能叫這麼大聲,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