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蘇爾,我親愛的哈蘇爾,你還惦記著大雪山的那個丫頭麼?”帕提亞一雙手擺弄著麵前的一盆植物,抬起眼睛看著哈蘇爾。
“不,師傅,請不要擔心,我會忘記她的,隻是,我真的不喜歡那個魔人女子”。
“嗬嗬,哈蘇爾,記住,你不需要忘記任何人,你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娶她,霸占她,掠奪她,隨便什麼手段,隻要能達成目的,但是,現在你需要那個魔人女子,居魯士家族需要魔人的力量,至於她是蚩尤的血脈後裔,還是肮髒的奴隸崽子,都不重要”。
哈蘇爾臉色變了幾下,還是點了點頭。
“記住,合適的時候做合適的事,我是神虔誠的信徒,但是隻要能達成目的,我甚至願意瀆神,當然,我樂於在死後接受任何審判來洗清我的罪孽”。
帕提亞慢慢的將那盆植物抱起,向帳篷外邊走去,哈蘇爾想要幫忙,被他拒絕。
帳篷外,一片嘈雜的景象,無數穿著皮袍,剃光了頭發,隻留四周一圈編成數條小辮的夏國人來來往往,而哈蘇爾等人的駐地混雜在許多異族商旅中,毫不起眼。
放下手中的物品,帕提亞被旁邊木架上的咕咕聲吸引,那裏,一隻好久不見的灰色信鴿正喝著水,腳掌係著一個小小的木管。
取下來,又給信鴿的槽子裏添了些穀物,帕提亞四處看了幾眼,揮揮手讓哈蘇爾自便,就回到帳篷,抽出木管裏的小紙條。
“那人隱身冷水鎮,四日後,蘇烈等人疾馳前往,校尉秦及程,星夜返回,其母數次暈厥,葉知秋大醉,買通其仆從,確認已歿,然數日並未發喪,其母收拾行裝,對外稱,得赦免,將返中原”。
帕提亞看完後,抬頭沉思片刻,嘴裏嘟囔著:
“混沌入體,瀕死爆發,斬了妘心,怕是實情,至於後來麼,哼,那三個榆木腦袋被趕來的蘇烈等人嚇破了膽,說什麼金凱重生,若是那家夥還在,我今日便去投靠!”
將手中的紙條細細撕碎,帕提亞接著擺弄另一盆植物。
哈蘇爾沒有回自己的帳篷,他實在不耐煩見那個魔人女子,帶著兩個隨從,去正在交易的商旅集會處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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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去陽關接了多爾卡和駝隊的人來冷水鎮,準備在這裏休整後在離開中原,依舊宿營在韓德的軍營旁邊。
她隱藏了精靈的麵貌,又變回了那個嬌媚的樣子,左臉頰的傷痕在大雪山靈藥的幫助下已經好了大半,但是卻留下了一條淡紅的傷痕,那是被血脈之力損害的,想要完全好,目前連見多識廣的天策也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
此刻,她和李子川坐在一起,翻看著那本陳習之留下的羊皮書,那裏有不少他找尋金凱蹤跡的記錄。
李子川既然決定開始追尋金凱的足跡,那麼這肯定是一個重要的參考。
心中存了對梅朵的愧疚,李子川有些不自然,總想好好的說些什麼,可是卻怕惹得梅朵傷心,不知從哪提起,畢竟,一道傷痕留在臉上,她心裏該多麼的難過。
梅朵也存著別樣的心思,她在李子川瀕死的時候說過一句:你活下來,我嫁給你!此刻也不知道李子川記不記得。
如果記得,梅朵覺得臉都要燒紅了。
如果不記得,她心裏又有些埋怨,我都說了,你也不往心裏去。
就這麼矛盾著,兩個人都有些別扭。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金凱的蹤跡,二人卻誰都沒走心。
終於還是李子川鼓足了勇氣,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