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兒聽得一臉懵圈,臉上再痛,也沒有心痛,爹爹從來沒有打過她,今天為了阮姨娘,居然出手打她,臉上帶著一絲哀傷,問道:“我推她,我什麼時候推她了?爹爹,好歹你也是將軍,手下眾多,怎麼可以聽別人一麵之詞,就打我?”
說話之間,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她是真傷心了。
爹爹為了想生兒子,連她這個親生女兒也不要了。
手掌剛剛落下的那一刻,司徒勇傑就後悔了。
女兒失散了,這麼多年在外麵受盡的苦頭,好不容易當上皇後,又因為千年斑虎的事情,成為天下人的目標,每天過著東藏西躲的日子,已經夠可憐了,自己居然還動手打她,真不配當爹。
阮姨娘躺在床上,一直暗中觀察著他們父女,見司徒勇傑好像心軟的樣子,立馬皺著臉,表情痛苦的說道:“老爺,奴家不是跟你說了嗎?不關李姑娘的人,是奴家不小心,自己摔倒的,你就別怪李姑娘了。”
阮姨娘這麼一說,司徒勇傑又冒火了,阮姨娘這麼善良,被女兒推得差點小產,還幫著女兒說話,這麼善良的一個女人,如果不好好的教訓女兒,感覺對不起她。
於是,他對著司徒雪兒吹胡子瞪眼的說道:“孽障,你給我跪下!”
司徒勇傑蠻不講理。
司徒雪兒也冒火了,揚起下巴,高傲的說道:“我不跪,要跪也是你跪我。”
“你…!”司徒勇傑都快氣死了,這個女兒怎麼這麼難教,偏偏,女兒的身份是皇後,即使是他這個爹,也不能動她分毫。
剛才,氣憤的時候,他打了一巴掌司徒雪兒,已經越規了,如果龍銳追究起來,司徒勇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就在兩父女,誰也不肯低頭的時候,大夫已經把脈完畢,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別吵了,病人需要靜心休養。”
司徒勇傑的注意力又放在阮姨娘的身上,立馬問道:“大夫,姨娘腹中的胎兒怎麼樣?”
大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有流產的先兆,老夫開幾包安胎藥,先試一下吧。”
“試一下?很嚴重嗎?姨娘會不會流產?”司徒勇傑焦急的問道。
好不容易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眼看又要失去了,司徒勇傑很是焦慮。
大夫表示他不打包票:“這個很難說,隻能說聽天由命吧!”
阮姨娘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這個娃兒要是沒了,她在將軍府的身份地位恐怕保不住了,於是,一臉哀求的說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保著我的孩兒。”
大夫:“老夫盡力吧,這幾天臥床休息,千萬別起床。”
阮姨娘嚇得低頭哭了起來。
大夫搖了搖頭,忍不住又說道:“姨娘,你別哭,想要保胎,保持愉悅的心情,那是很重要的,你要是哭哭啼啼,腹中的胎兒更加保不住了。”
阮姨娘頓時嚇得不敢哭了,用手死死的捂著嘴巴,肩膀不疼的抽搐著。
看得出,她在努力忍著不哭。
司徒勇傑不停的哀求大夫,幫阮姨娘保住腹中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