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池李救人(1 / 2)

閑話少說,這厲王氏與厲光元婚姻數年,諸多緣由,漸漸生心,生活常不如意。

王茗慧,眉兒如彎月,眼兒如水潭。想到今日這“鴻門宴”,心中倒也不懼,甚至有些竊喜,反倒大著膽子也將李遠上下端詳了一遍,見他相貌魁梧,身體壯實,遙想當年厲光元也算風流小生,隻是有些事情婚後王茗慧方知好看的身子不如實用的身子,雖說這李遠心怡飛煙姑娘,但也不妨礙她的小心思,於是回道:“今日李大爺既是費心,將東西買了,不吃浪費,可惜我家相公不在,隻有我倆,如何吃得完呢?”此話說的張揚,一個“李大爺”,撩的李遠不要不要的。

李遠笑道:“那是厲相公沒有好口福,我倆趁熱吃,若是等厲相公回來,菜都涼了。”言語之間,二人眉來眼去,彼此都有了意了。

兩人說來說去,以目送情,吃了幾杯酒,王茗慧說是“醉了,不吃了。”轉身去臥房。

王茗慧酒量他哪能不知?李遠一聽,知道其意,隨即起來,走到臥房裏邊,環手一抱,就將她撲倒在床,嘴裏說道:“我的好茗慧,今日喝的不盡興,哥哥給你喝仙壇。”一麵說著,一麵用手就要解其裙帶。

王茗慧故意的將臉一變,罵道:“你放開我,我相公不在家中,你竟敢來欺負我。”說罷,用手一推,將李遠撥開。

李遠這人雖中意於丁飛煙,卻也是個風月之人,平常也少不得接觸一些良家,知她意思,於是裝怒說:“誰叫娘子容貌十分出眾,楊柳細腰,紅唇黛眉,我李遠又無妻妾在旁,哪能受的了娘子這般誘惑,求娘子開一點憐惜之恩,就死也甘心。”

王茗慧不過也是做戲,見他苦苦央求,遂回頭不理,李遠大喜,用手將王茗慧摟在懷裏,又親又摸,解去她羅裙、中衣,兩人嘿嘿嘿起來。

小彘來的巧,進了屋裏見桌上菜肴齊整,幾乎未動,又聽到廂房動靜,上前一瞧,乖乖不得了,兩人正在興頭上,各種姿勢亮瞎了他的眼,可憐小彘受此荼毒,完全忘記了所來何事,於是回到房中,好一頓吃喝,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吃飽喝足,打了一個小酒嗝,聽到房內聲音安息,小彘故意的高聲叫道:“有人嗎?我吃完了,沒人收拾桌子嗎?”

屋內雲雨已完,正在收拾,兩人皆覺得肚餓,想著還有一桌酒菜,不如吃飽喝足,再行一戰,突然聽了小彘的聲音,一陣忙亂,李遠先出來查探,見沒有其他大人在,心中安定許多,王茗慧扣好衣衫,羞答答的出來。

兩人欺小彘年幼,顧左右而言他,小彘又偷喝點酒,舌頭打結,心思迷糊,掰扯半天,才想起池仇交代的事情,說與李遠聽,李遠聽了,臉色微變,輕輕哼了一聲,隱隱存有氣惱之意,人卻未動。

尚未說話,那王茗慧卻幫他打起了主意:“這爾朱小爵爺也太放肆了,還當葳瀾以前的聲勢嘛?這種事情,必須去呀,去了未必得賞,但不去,肯定被批。”

李遠抬頭見王茗慧神色,可以說是拍案而起,當下朝著王茗慧團團一揖,道:“多謝娘子指點。”

王茗慧見他做的恭敬,心中甚喜,含羞還禮,道:“不敢,不敢!”

笑顏逐開,果然受了滋養的女子就是不同。

既然決定了,李遠也不含糊,站起來,出門讓衛兵集合。再回屋裏,隻見王茗慧拿著已經拿好製服他往身上穿。

李遠捏一下她的小手,說道:“我去去就回,你等我。”

王茗慧平靜的說道:“還有啥等不等的,女子一旦出牆,就如敝履,好賴全在郎官一念之間,不敢奢求萬一,隻願郎官以後多惦記還有這麼個不要廉恥的女子。”說罷淚眼撲簌。

李遠感歎,說:“娘子待我這番情深意重,我豈肯舍你?從今以後,我必時時惦記、掛念你。”

王茗慧抹淚,推了李遠一把,道:“放心奴不會纏著你,郎官先去辦正事吧。如果你哪天想起奴了,隻管來喚奴就是了。”

此話說的卑微,李遠心中好一陣愧疚,正想再說什麼才走,就聽外麵人喊起:“驛館冒煙了。”

原來這時正是張驛丞放火失控那會子。濃煙火光,直衝雲霄,李遠知道再不可耽擱,又見小彘,眉頭一鎖,王茗慧知他擔憂:“你去吧,我將他送回界堂。”

其實兩人擔心小彘童言無忌,回去亂說,王茗慧見小彘一身油膩,打來熱水幫他沐浴,旁敲側擊,想問小彘到底看到了什麼,小彘醉的有些迷糊,王茗慧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反倒被小彘小手亂捉,弄得自己滿身是水,見自己衣衫胸前都是水漬,王茗慧一臉錯愕,隻得換了一身衣服,將他抱回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