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把卷子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你不想考上風揚了?”穆鐵豹又問道。
“我當然要考上啊,穆兄放心吧,到時候我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重新答一份。穆兄隻需謹記兩點,一是在換卷子之前千萬不要寫名字,二是絕對不要用手或者其他東西把卷子壓住,免得我換卷子的時候不方便!”劉遠風笑著說道。
“哦,好,我記住了,大恩不言謝,此事若成,穆某日後必有回報,不過文兄怎麼知道曹天虎會拉肚子?”
對於劉遠風的話,穆鐵豹可以說聽明白了,但也似乎沒明白。
“哈哈,他白天對我不敬,所以會遭到天譴的,明天一定拉肚子,我一向神機妙算的,穆兄就放心吧!”
劉遠風笑了笑,拍了拍穆鐵豹的肩膀便起身迅速離去了。
穆鐵豹目送劉遠風離開,撓了撓腦袋,他感覺這個文源簡直就像一個靠用嘴忽悠人活著的神棍,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不過以他的情況已經別無選擇,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曹天虎作為即將入讀元堂的學生,住的自然也是高級宿舍,故而離劉遠風住的地方不遠。
在離開穆鐵豹之後,劉遠風順路悄悄地去“拜訪”了一下曹天虎的宿舍,之後才回到自己房間美美地睡去了……
拜劉遠風所賜,今年通過入門關的考生幾乎是史上最多的,再加上元堂和亨堂的學生也要參加文試,文試考場的考生確實非常多,風揚書院不得不臨時將一片小廣場變成考場安放桌椅。
即便如此,也隻能保證左右相鄰的兩個考生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前後桌的考生就基本是挨著的了。為了確保不出問題,風君清派出了足足十名老師的監考團隊,堪稱史上最強大的監考陣容了。
羅曉晨是風揚書院主管文、商、法、政等科目教育的副院長,也是這次新生選拔的文試主監考,隨著他搖響手中的大鈴鐺,早已經按照考號坐好的考生們紛紛將事先已經倒扣在桌上的考卷翻過來,接著拿起筆沾上墨汁開始答題。
劉遠風正好坐在穆鐵豹的前麵,不過讓穆鐵豹心裏沒底的是,從進考場開始,這個自稱文源的家夥不僅沒跟他說過話,甚至看都沒看過他一眼,似乎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
這讓穆鐵豹嚴重懷疑,昨天的作弊約定會不會隻是自己夜裏做的夢。
帶著這樣的忐忑心情,穆鐵豹也裝模作樣地拿起筆看著卷子上那些文字。這些文字單個拿出來他都認識,但連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實際上劉遠風此刻也在計算著時間,根據他昨晚給曹天虎的茶水裏下的瀉藥的劑量和藥性,應該正好是在今天考試開始後發作。
他知道曹天虎也是武將世家、公爵之後,應該有著不錯的意誌力,遇到考試時請假出去拉肚子這種丟人事兒,必然會用最大的毅力去忍耐,那麼應該是正好到劉遠風答完一份卷子的時候達到他忍耐的極點。
其實這個下藥的劑量是最難計算的。如果下的少了,曹天虎發作的晚,劉遠風換完卷子之後就沒有時間再給自己答一套卷子。如果下的大了,曹天虎發作的太早,那他就沒辦法確保給穆鐵豹的卷子能答完。
所以劉遠風計算的很仔細,隻要曹天虎昨晚和今早都吃飯了,那麼他要麼會在考試中間請假去茅房,要麼必然當場拉出來。
想來若是這小子真的極有毅力,就是咬牙忍著不請假,那麼當他當場“爆發”出來的時候,所引起的轟動效果隻會更好。
至於今天進入考場後完全不理睬穆鐵豹,則是為了不被別人注意乃至產生懷疑,從而真正做到萬無一失。
果然,主監考的鈴聲剛停,劉遠風就看到曹天虎突然渾身一顫,緊接著便用左手捂住了肚子。
可惜曹天虎的座位在劉遠風的前方,劉遠風看不到他的表情,想來會十分精彩。
據說在這以後相當長的時間裏,曹天虎對這種鈴鐺聲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條件反射。
劉遠風則滿意地翻過考卷仔細地審起題來。
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研究這風揚文試的考題,之前他完全不知道會是什麼類型的題目,畢竟沒人會不識趣地去高級宿舍賣曆年真題。
劉遠風把考題大概掃了一遍後,略感詫異,按照他之前的想法,這風揚書院的入學考試題目應該類似前世的高考或者研招考那樣的升學考試的題目,然而此刻映入他眼簾的,其實更加接近前世的公務員考試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