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看著劉封的表情,想給他一巴掌,但又不得不問:“那將軍之意如何?”
劉封沉吟了片刻,索道:“此韓當、泰前來攻我軍,我軍將士也有所傷亡,這些損失就不用貴方賠償了!”
程秉聞聽心中大怒,簡直豈有此理,兩軍戰,哪有不傷亡的道理,而東吳的損失還大呢。
卻聽劉封繼續說道:“但是貴軍將士在我軍營中這幾日的吃喝,還望生能稟明吳侯,能照數支付,畢竟也是八萬兵馬,我們川貧窮,無力承擔。”
又想訛詐?
程秉臉色來難看,硬聲問道:“以將軍之見,該當如何支付呢?”
劉封站起身來,背著手頭索一陣,說道:“既然父王已經向吳侯索要荊州一年的錢糧,在下要錢糧,便是為難吳侯了!”
程秉一聽不要錢糧,心中也踏實了不少,但想到劉封的行徑,馬上又警覺起來,這人絕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到底還有何所?
正胡亂想的時候,劉封突然盯著他問道:“聽說東吳水軍中開發了一種大的戰船,鬥艦,生可否描述一番?”
“麼?”程秉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吃驚地看著劉封。
就連趙雲幾人也莫其妙,程秉怎麼會如此失態,難道這個鬥艦的是東吳的秘密武?
鬥艦也是年在原有戰船的優點上新開發的戰船,由黃蓋等一眾老將親自監工製,三年過去,鬥艦剛剛成。
但因為這鬥艦,黃蓋年老力衰而死,甘寧操勞病重臥床不起,而價十分昂貴,一艘鬥艦的成本,差不多要抵得上一個船隊了。
不過這鬥艦的威力之大,眼天下,恐怕也是無人能敵,這一年來也出二十餘艘來,一直停在曲阿船廠之內,很少有人道這個秘密,自己也是最得到孫權見到的,這劉封怎麼能夠道?“生?”劉封剛也隻是猜測,不道這時候有沒有鬥艦,但程秉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他的試探總沒有白費。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程秉幹咳一聲說道:“這個……在下實不,鬥艦實聞所未聞。”
劉封也不點破,笑道:“既然生不,不妨去向吳侯說明,若無鬥艦,我們隻好了錢糧,讓這些東吳士兵幫忙運送去了,韓當和泰兩位將軍押糧辛苦,到了蜀中,我定會好好招待,哈哈哈。”
“麼?”程秉急忙道:“既然我們已經講和,那應當將我軍將士還啊,你這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劉封斜眼看著程秉,絲毫不退讓,淡淡說道:“生沒聽明白嗎?東吳將士我們答應還,但是這幾日的消耗我們可是承不起啊,生隻要向吳侯說明,因蜀中道難行,押運糧草頗為不便,所以隻好走水了,但我蜀中卻沒有像樣的船隻,隻想借他十艘鬥艦一用,也抵了消耗的糧草,豈不是各所?”
“你!”程秉著劉封說不出話來,十艘鬥艦和荊州的得失,他的不敢擅自主,看劉封不理會自己,隻好向趙雲助:“子龍將軍,你看這.”
趙雲也無奈說道:“劉將軍之意,有主公授權,雲也是無能為力啊!”
這時劉封卻又說道:“既然生也怕不好差,我看就將孫桓將軍送還,由吳侯定奪吧,不過孫桓,你們也要將於禁將軍一並送來,既然他已經歸順我二叔,自當轉川是。”
程秉一聽也不道是不是該感謝,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隻好抱拳答應,這個時候,一個於禁的去留已經無關緊要了。
趙雲又說道:“此事也無生主,隻向吳侯稟明便是,至於是否答應,那是吳侯的意!生遠道而來,旅途勞累,雲這便派人排生下去休息!”
程秉一看沒有旋的餘地,隻好謝道:“將軍不必客氣了,如事情緊急,在下也不敢耽誤,還要和我主稟,這便告辭了!”
趙雲也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留,就此為生送行!”同時排人去了孫桓。
程秉又客氣了一番,帶著一眾人離開猇亭!
看著程秉一行人離開,趙雲問道:“賢侄如何道東吳有鬥艦,我看程秉的神色,好像還是東吳的軍事機密呢!”
劉封也沒想到鬥艦這時候剛剛出來,不由一陣尷尬,幹笑道:“趙叔叔,你也道,我們這俘虜了這麼多東吳士兵,聽些情況也還是可以的。”
趙雲一聽劉封可能是審訊的時候得的消息,也不疑有他:“軍情的很重要,賢侄這又向東吳要這個東,怕孫權不會輕易答應啊!”
劉封卻笑道:“趙叔叔盡心,孫權決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既然他曾經暗示連荊州都能送,那區區幾條戰船麼?就是軍事機密,但比起荊州還是有所不如的。”
“唉,這碧眼小兒,忒也膽小,這仗看來是沒得了。”馬超無聊賴地伸了個懶腰,著哈欠走向了後堂,東吳認輸,這場討伐戰也已經到了尾聲。
斥候送來的消息,陸遜已經帶兵屯駐在夷陵,往前勢必就要火拚了,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益州的發展,要大量的錢糧和人,劉封看重的東吳的賠償。
想到以後陸遜在江陵,劉封有些不心,問趙雲道:“孫權權衡利弊,應該會答應我們的條,但此失利,東吳上下必定懷恨在心,所謂兵不厭詐,我大軍撤退,猇亭和夷道為入川咽喉之地,選一位謹慎善守之人鎮守,該選何人為是?”
趙雲沉吟言道:“此事還是由主公與軍師定奪吧,我已經派人向成都彙報軍情,東吳使者到來還兩日,到時候主公的命令也該傳到了!”
劉封想原來守白帝城的是吳懿,現在派去永,看來又要換人,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不過在這方麵劉備和諸葛亮都很擅長,人善用,看他們如何分派人手,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提出建議就行了。
出了府院,劉封四處巡查一番,看到關平正獨立江邊,眉頭緊鎖,道他的擔憂,走過去問道:“還在為關索他們擔心嗎?”
關平望著濤濤江水,長歎一口氣:“四弟一家人失散至,還沒有消息,不道現在何處。”
劉封拍拍他的肩膀,慰道:“你就不要擔心了,既然關索他們沒有東吳將士俘虜,肯定是找到了身之所暫時躲避起來,隻要他們聽到雙方談和罷兵的消息,一定會返益州的。”
關平無奈地點點頭,前東吳已經送了一部分俘虜的將士,但都沒有關索一家人的消息,這委托程秉派人聽,也不道麼時候能找到。
除了關索這個猛將之外,劉封也在待著於禁的到來,這可是曹操屬下五子良將之一,把他留在益州,就不去和曹兵正麵戰,在其他戰場上也能獨當一麵。
“去之後馬上就是年關,不家人能否團聚,”關平忽然笑了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正團圓呢!”
劉封這想起來,關索好像是關羽在鎮守荊州的時候裏認父的,沒想到荊州丟失,也隨之失散,是命運弄人。
江水東Ʉ,奔騰裏,劉封也不禁心生感慨,自己無意中穿而來,到目前為止還是能夠仗著自己的見之明混得風生水起,但現在曆史的軌跡已經徹底變,變得連自己都捉摸不透了,以後必要靠自己了。
首培養自己的親和屬下人是必要的,有一些正的心腹之人,比如荀方、鄧艾這些有本事的人物,自己便可高枕無憂,隻要出決策,發號施令便可。
人濟濟,人丁興旺,錢糧充足,那是他想要的爭霸之,而不是像諸葛亮那樣事必躬親,鞠躬盡瘁,最終勞累致死,既然有了第二生命,自然要得轟轟烈烈、瀟瀟灑灑行。程秉馬不停蹄地到建業,將趙雲和劉封的要如實彙報一遍,吳大堂上下一片靜,劉封這顯然是獅子大開口,乘勢要挾,十艘鬥艦的價超過了萬金。
而這些都是最新建出來的,費了無數將士和船匠的心血,是東吳防守三江的必殺之,要送給劉備,以後順江而下,東吳用麼抵擋?
沉默之中,孫權看向了剛剛來的孫桓,問道:“叔武,蜀軍戰力如何?”
孫桓臉上一紅,跪倒在地:“末將戰敗,實在愧煞,請主公罪,蜀軍現有趙子龍等率領,士氣正盛,無人能夠攖鋒,加上劉封卑鄙小人,實在防不勝防。”
孫權擺手,歎了口氣,並沒有因為孫桓誇讚蜀軍而生氣,反而臉色加陰沉,眼個東吳,能和趙雲、馬超之Ʉ對敵的人本沒有了,甘寧的病不見轉好,始終對東吳士兵是一個極大的擊。
親自走下台階,扶起孫桓:“叔武不必如此,戰況韓將軍已經彙報過了,你既然明白,以後勉力便是,定要加鍛煉,好好學習兵法是。”
孫桓感激涕零,大聲說道:“主公心,屬下定不負主公厚望!”
孫權點點頭,沉默半晌問道:“準備的錢糧用鬥艦裝載,大概要幾艘?”
張昭站出來答道:“主公,估計要八艘左右!”
孫權咬牙道:“好,那就用鬥艦裝錢糧送到猇亭,能用多少鬥艦就用多少鬥艦,有勞德樞走一趟,就說我們鬥艦實在有限,隻能給出這些了!”
“主公……”張昭到了這個時候卻又有些舍不得了,雖然他主張談和,但這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連他的心頭都在滴血,那些鬥艦,實在太重要了。
孫權揮手阻止了他,忽然神情鬆,從笑道:“諸位,區區鬥艦又得了麼?我們既能出鬥艦,自然就能將其進,川多山嶺,並無訓練水軍之地,這些鬥艦送去,他們也無法訓練,不過是擺設而已,反倒讓劉備借此監視我水軍之盛,不敢有東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