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抱拳道:“主公所言甚是,鬥艦還可,幾艘鬥艦比之荊州,也是退其了。”
眾人想到前孫權的話,忽然覺得這麼也不錯,同時又不禁佩服孫權的決斷和胸襟,殺伐果斷、當斷則斷是上位者該有的氣魄。
為了防止前線動幹戈,孫權讓程秉派快馬向陸遜傳令,並向蜀軍傳達消息,雙方從之後重修於好,同抗曹。
趙雲到軍報,隨後令馬超、張苞、關平等人率領大軍三十萬行班師成都,自己和劉封留下來待物資和孫尚香歸。
孫尚香也是事請示過劉備的,雖然東吳願意送還,但畢竟劉備已經冊封吳氏為王後,孫尚香來,多少有些尷尬,還好劉備並沒有退卻,時隔十餘年,不道兩人見麵,會是怎樣的情形。
有一種說法是夷陵之戰後有訛言傳入吳,說劉備已死,孫尚香傷心不已,望痛哭,投江而死,也是個貞烈女子。
既然東吳答應用鬥艦運送錢糧,劉封和趙雲建議,東吳的物資都由水上運送,馮習留下部分水軍人馬,張帶領其他水軍撤,要防守夷道,還要留下一隊水軍主力行。
第二日中午,行到來的還是程秉,不過卻帶來了孫尚香,看著眼前這個成熟的中年婦人,在Ʌ的臉上還看不到歲月的痕跡,畢竟比劉備要年輕將二十歲,而加上經習武,身材也得很好,雖然眼眸中有許多的憂鬱和雜的神情,但Ʌ身上的一種英氣卻還是不自禁地散發出來!
趙雲帶著眾將士上前迎:“末將趙雲,恭迎主母!”
孫尚香眉頭微皺,咬了咬下嘴唇,歎氣道:“將軍不必多禮,前番中了兄長之計,謊稱家母病危,差點鑄成大錯,多有冒犯,望將軍莫要見怪。”
Ʌ和劉備的政婚姻,充滿了許多變數,在東吳間,兩人其實也是情,要不然劉備也不至於樂不歸,還是趙雲用了諸葛亮的錦囊勸說劉備返荊州,為了躲避瑜的圍追堵截,孫尚香也是沒少出力的。
趙雲忙抱拳答道:“夫人多慮了,夫人母心切,人之情,雲未有絲毫怨恨,如夫人歸來,主公定然欣喜萬分。”
孫尚香微微點頭,十年陰,舊情雖存,但已經不是當年可比了,而如劉備已經冊封王後,Ʌ到了成都,還不道如何自處,個中雜,隻有自己能體會了。
劉封也前跪拜道:“孩兒恭迎母親!”
孫尚香上前扶起劉封,端詳了一陣說道:“封兒如也成熟了不少,妾身甚是欣慰,這幾月聽到你的消息,文武雙全,能夠獨當一麵了。”
劉封答道:“母親過獎了,孩兒定當倍加努力!”
孫尚香螓首微點:“如此就好!”轉頭又對趙雲說道,“將軍還有其他事情,妾身就不耽擱了,等到了成都,我們敘長短。”
趙雲派人待孫尚香連同婢女去歇息,歲月磨去了Ʌ當年的嬌蠻,也不是進出有幾十個武姬簇擁了,隻帶了兩個最親的心腹下屬。
程秉見還順利,這心神稍定,笑著上前對趙雲說道:“將軍,如夫人已經送到,於禁將軍也在這裏,錢糧明日便到,隻是這鬥艦”
不等趙雲答話,劉封在一旁連連冷笑道:“難道吳侯覺得幾艘船會重於東吳幾萬將士的性命?好好好,我倒是領了!”
程秉忙擺手說道:“劉將軍休要惱怒,我家主公不是這個意!”
他看了趙雲一眼又道:“隻因鬥艦乃是我東吳新開發的戰船,數量不多,而此運送錢糧隻用八艘鬥艦足矣,所以此便送將軍八艘鬥艦,不將軍意下如何?”
趙雲等人一聽荊州一年的錢糧竟然八艘鬥艦就能運,不禁心中暗自吃驚,這要多大的承載能力?劉封微哼一聲,背過身不說話,但趙雲已經明白了他的意,笑道:“前番說過鬥艦隻是為運送錢糧,既然能夠裝,多要便是無禮了!”
程秉這鬆了一口氣,抱拳笑道:“將軍明大義,在下這樣也好向主公差了。”
趙雲看船隻還未到達,便說道:“既然船隊還未到來,請生到城中歇息,等船來了來割不遲。”
程秉推辭道:“公差未了,怎敢貪圖逸?在下想去看看泰將軍他們,還望將軍能行個方便!”
趙雲一聽笑道:“這個自然,幾位將軍也是雲平素所敬重者,並未怠慢,生請便。”
說著話轉身吩咐兩個親兵帶著程秉去探視東吳將士。
程秉帶著隨從離開之後,便隻剩下一位身穿青色便服的中年人,這人麵貌剛毅,兩道濃眉,留著三撇胡,眉宇之間帶著掩藏不住的惆悵。
“這位想必就是於文則將軍吧?”趙雲笑著抱拳道,“將軍乃曹軍統帥之楷模,雲早已慕耳。”
於禁搖頭歎息,喟然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子龍將軍愧煞於某也。”
趙雲卻道:“將軍是為水所困,非戰守之過也,無戰勝之將軍,文則敗於二將軍,實不為恥也,何況數萬將士因你而生,他們自會感激於你。”
於禁一怔,想不到趙雲竟會如此為他說話,當初兵敗,眼看沒有退,除了眼睜睜水淹死,連拚死一戰的機會都沒有,未免死得太不值得了。
劉封也說道:“將軍不必如此愧疚,昔年李陵不也有箭矢用盡而不得已投降,尚不失為一帶將,此所謂瑕不掩瑜也,況曹丕如公然篡漢,為國之罪人,將軍乃是棄暗投明也。”
於禁看著趙雲和劉封二人,兩人都對他沒有何輕視和不屑,相反目充滿了誠摯和友好,想到自己在東吳的遭遇,不禁心中一熱,衝著二人躬身作揖。
幾月前他從荊州獲釋而到了東吳,有和孫權同騎馬出行,虞翻見二人並排十分不滿,大罵他隻是呃俘虜,沒有資格與孫權並排,手馬鞭要鞭撻,若不是孫權喝止,就要一個老兒當中欺侮。
還有一在東吳群臣宴飲之上,他聽到演樂曲時想起昔日曹操待他的恩情,不禁傷心Ʉ淚,虞翻卻又他故意裝可憐,奚落一番,惹得東吳文武恥笑,哪裏還有半分身之地?
“將軍到城中休息,等我稟明主公,自有你的一席之地!”趙雲虛扶於禁,讓他去休息。
劉封過趙博吩咐他帶著於禁去找荀方:“我軍中部下正好有一位荀令公之後,將軍可與其細談一番。”
“文若之後?”於禁吃了一驚,想不通荀彧的兒子怎麼會成了劉封部下,但也道這裏不是問話的地方,跟著趙博離開了。
趙雲慨然道:“於禁毅重,為曹操宿將,以威懾眾,善能能理亂軍,也一時之傑,若非子益提起,險些將一員大將就此隕落了。”
劉封笑道:“於將軍得曹操重,權位僅於夏侯惇,如此良將,怎能過?有荀方勸解,我想他會釋懷的。”
於禁擒時是左將軍,假節鉞,分邑五戶,封一子列侯,當時曹操屬下,除了夏侯惇,差不多就他最高了,以曹操的眼力,自然不會看錯人,這歸降,他已經沒有退,自然會竭力明自己的能力。
曆史上於禁剛毅穩重,一絲不苟,是一個執法嚴明的人,宛城之戰時夏侯惇所部劫掠民間,他當場就殺,可見其殺伐果斷,後來孫權遣還魏,因為羞憤而死,劉封這也是間救了他一命。
於禁走後,劉封說道:“既然東吳船隻下午就能到,此間事情已定,我看就排母親大人返成都,否則上行軍多有不便!”
趙雲點頭道:“子益說得甚是,我這便去排,有勞賢侄在此等候了!”
劉封抱拳答應,大軍撤退,還有許多事情要,換防置,兵馬排都是很雜的過程,趙雲已經得到劉備的傳令,去排撤兵割事宜!
過了一個多時辰,突然張著江麵驚呼:“莫非遠處那一片便是東吳的船隻?”
劉封一聽,朝著張著的方向一看,隻見江麵一團白色鋪天蓋地慢慢湧來,而出了巫峽之後的江麵加開闊,這陣仗,比蜀軍的水軍大了不止一倍。
隻是船帆的高度,就比之前所有的艦船都高上不少,而就這八艘艦船的陣勢,便能比得上自己帶來水軍一半的震懾力,這要是正組建起來,怕在這長江麵上還行駛不開!
馮習不由感慨道:“聞東吳水軍天下第一,如觀之,果然不虛傳!”
張興奮得直搓手,大聲道:“前番在荊州之時,荊州水軍尚能與東吳一較高下,如這船隊,恐怕東吳在水麵上沒有敵手了!”又對劉封說道,“將軍是英明,竟然從東吳討了這好東來!”
他就是水軍將領,一看到這麼巍峨的船隊,早已心旌蕩漾,試想哪個水軍統帥不想站在那三層樓高的船頭之上,迎著江風揮船隊?
劉封聞言笑道:“兩位將軍也莫要高興得太早,要東吳既然肯將這些船隻送與我們,定然會出進,此番去,我們也要加水軍的組建訓練,而艦船的進,就從東吳的這些鬥艦礎上開始!”
馮習第一覺得劉封比前親切了許多,兩眼地連連點頭:“將軍謀遠慮,我等領了!”
正說著,趙雲和程秉等人也得到消息轉來,程秉長出一口氣,笑道:“總可以成務了!”。
趙雲看著江麵上行駛而來的船隻,歎道:“雲當年赤壁之戰之時便慨歎東吳水軍之,如看來,又是精進不少啊!”
程秉聽趙雲感慨,也生出許多自豪,長聲說道:“吳侯坐擁吳郡八十一州,能然無恙者,三江之險自然是重中之重,水軍的訓練,自然從未鬆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