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二章 雷劈木
箱子一側的拉鏈齒輪上,都已經有些許生鏽了,金庚越拉的時候稍微有點費勁,卡卡艮艮的,隻好兩個手指費力捏著,使勁朝下拽,發出“霍霍”的動靜,箱子被一寸一寸的給硬生生的刨開了。
抬起手臂擦了一把汗,金庚越將箱子掀開了,裏麵有一個凹槽,凹槽裏放置著一塊用布包裹著的長木條,他朝上輕輕吹了一口氣,才謹慎的將這一根長木條拿了起來,雙手將其托在手心中,仔細的凝視著,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這塊長木條呈現黑色,長度大約不足一尺,有兩指寬,外表層像是刷的黑漆,表麵很多地方都磕掉了一些,顯得很有歲月感,樣子有點像文房四寶中的鎮尺,其正麵用紅漆寫滿了很多的字,和彎彎曲曲的勾勾勒勒,這些字體都好生僻,應該是繁體字吧?略微能辨識出上麵的幾個字,什麼帥有令,精催什麼,亂七八糟的,看的人腦袋都成大頭悶了。(簡化漢字害死人呐!)
(注:這一條長木條,叫“笏”(又稱圭簡),屬於道教法器一類,其製作方法和使用要求各派均有不同,其功能大致有二,一為殺伐,二為度人。)
金庚越將這法器藏入懷中,然後又將行李箱重新合上,封存完好之後,將其推回了床下,若無其事的返回到客廳中,前後不到三分鍾。
見小戴還在廚房裏熱菜,金庚越並沒有坐回到餐桌前,而是端起米飯用筷子隨便往嘴裏拔了幾口,嘴角沾著米粒,嘴裏不停的嚼著,胡亂扒了幾口米飯,金庚越好像噎到了,端起一杯茶水壓了壓,連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撂下碗筷之後,他抓起掛在椅子角上的衣服,拿起車鑰匙,出門了。
這時候,鍾表的指針指在了十一點半。
青島至濟南的高速上,張鶴圓的車速就沒下來過二百邁,在外麵看,這車“嗖”的一下,飛馳而過,測速儀連連發出警報聲,並且閃光了一下,照下了他的車牌號,看來這一趟下來,得不少罰呢。
要不是說,好車就是好車,車速這麼高,車內一點雜音都沒有,小音樂聽著,小話談著,張鶴圓單手扶著方向盤,悠閑自得的正和鹿鳴聊天呢還,一點都不怕危險。兩個人自從上了高速,均打開了話匣子,一路暢談,平時基本都是電話,這次好不易聚在一起了,定是有說不完的話。
(雖然這個“聚”和鹿鳴想象中有一點差池。)
張鶴圓聽鹿鳴講述完自己認識丁向前,並且救下他,直到現在自己這摸樣之後,他麵色凝重,思慮了很久,不解居多,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來。
“那……照這麼說,那個郭虎的死,和你有關咯?”張鶴圓也是拿不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對,和我有很大的關係,而且丁向前的三燈全滅,改命,雙命格,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小花花貌似都無能為力了。”鹿鳴低下頭,略帶愧疚,隻是盯著自己的手心看,不敢直視張鶴圓的目光。
“三燈……三燈全滅?你沒搞錯吧?俗話說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精氣神,人的三燈都是陽氣之精,全滅了他竟然還活著?你搞笑呢吧?”張鶴圓不相信,認為鹿鳴在唬人。
“我沒有搞笑,後來,為了解除丁向前身上中的屍身墓,我把他帶去了信號山的至陽位,你知道的,太遊關,因為他自身就是至陰,如果不用點手段將那個女鬼引到他體內,我怕是他早就魂飛魄碎了,到時候我也會被那個姓金的殺死。”鹿鳴現在回憶那一晚在天台上的搏鬥,還有點賭博的感覺,刺激倒是挺刺激,但後怕的不行。
“哦?”張鶴圓感覺挺新鮮,忙問:“你怎麼弄得,講講,給我講講!”
“話說那個法子,我還是第一次用,以前聽咱師傅講過,空有理論,這次算是冒險實踐了一次……”
“快講,尼瑪,跟我你感慨個什麼勁兒?真是的!”張鶴圓著急道,一臉的不樂意。
“我先讓丁向前用招魂幡引魂,然後通過魚鉤勾住自己的魂,這樣丁向前就會有我的一部分,那個女人是枉死,怨氣太重,自然會先找我,我對她的威脅最大,等我撞客之後,我就用割腕的方式泄陽,那個女鬼如果不想和我一起死,她一定會找丁向前的,接下來,就是搏命的時候了,在我血液流的差不多的時候,那個姓金的也來了,他在我身上下了陰山派的鎖魂!……”
張鶴鳴隻是被鹿鳴這幾句話一概況,瞬間就明白了,猛的一砸方向盤,車身都跟著猛的晃了一下,差點撞到高速公路的護欄上,這可是把倆人嚇壞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叫了一句,鹿鳴死抓著安全帶,張鶴圓趕緊穩住了車身,速度一下子下降了許多!急速行駛的車忽然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