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聞言,頓時微微一窒,隨即勃然怒道:“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夫,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得了吧,你是篤定我不會在這裏殺你,才裝腔作勢罷了;反正你這類人的風骨,我早就領教過了,嘴上得鐵骨錚錚,刀子一架到脖子上,就比孫子都老實了。”
“你——”柳言怒目圓瞪,渾身直哆嗦:“真是氣煞我也,你到底是哪裏跑出來的野狗?居然趕在老夫麵前撒野?”
“大膽!”
一直不吭聲的杜青如雷暴喝,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老匹夫,若是再敢對我家主人有半點不敬,我便當場撕了你!”
柳言差點沒有當場嚇尿。
曹大滿連忙示意兒孫兩代媳婦把蘇安晴帶了出去。
半不話,存心把事兒挑大的丁署長也嚇了一跳:“曹翁,我等誠心上門拜訪,你就這麼對待我們?”
曹大滿滿臉無辜道:“丁署長,我之前已經有意提醒過你們,我曹家在招待貴賓,讓你們改日再來。因為若隻是我曹家人在場,柳大家就算再狷狂桀驁,老夫也斷然不敢失禮半分。
可我這賢弟不一樣啊,他不僅身份尊貴,兼之年輕氣盛,他發起火來我這老大哥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丁署長嘴角微微抽搐,沉聲道:“那你這是存心要跟官府撕破臉,跟國家撕破臉,徹底的站到南江市民的對立麵嗎?”
曹大滿還沒話,皇甫君驍不屑一嗤:“你算老幾?你也有資格代表官府、代表國家、代表南江市民?馬不知臉長的玩意,如果南江市民知道自己要被你這種無視法紀,作威作福的人代表的話,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了。”
丁署長的臉色噌的一下漲得通紅:“你……你……你大膽,我丁偉文一生為官清正,兩袖清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江市民,為了南江的發展,你居然敢如此詆毀我!”
“呸——你別侮辱了清正這兩個字,也就我大哥為人寬厚,否則的話,就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一紙訴狀丟去監察部門,你就得丟官罷職,你信是不信?”
丁署長眼角微跳,硬著頭皮道:“你敢試試?”
皇甫君驍冷笑:“這下就沒有我不敢的事情,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後轉向一邊的杜青,斷然吩咐道:“給我把這兩個家夥扔出去,順便跟老白一聲,我要這兩個家夥身敗名裂!”
杜青獰笑著答應一聲,一手拎著一個,直接扔出了大門外。
剩下那個估計是丁署長的隨從,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曹睿恩和曹睿澤哥倆都被皇甫君驍的霸道給驚呆了。
老成持重的曹滿隱隱覺得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妥,俗話得好,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
一個規劃署的署長算不上這麼大官,但對於以土地為本的曹家來,就等於是掐著他們一家命脈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曹家一般都是盡力討好。
追本溯源,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了對方的得寸進尺。
雖然他也惱極了這位丁署長,但是一直以來想的都是如何讓對方打消念頭放過曹家,從來就沒想過要跟對方撕破臉的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