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浪,你聞聞我身上臭不臭。”
謝浪呼吸一摒,渾身顫了一下,四肢繃緊。
杳杳靠的愈發的近,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也愈發的濃。
“杳杳,躺好。”謝浪閉住眼睛,低低的說。
容枝詫異的啊了一聲,溫聲細語的問:“怎麼了?”
她還是乖巧的躺好了,隻是位置稍微靠近了謝浪。
謝浪又顫了下,緊緊的拽住拳頭,在黑暗的夜色之中,性感的喉結輕滑。
“你,別再亂動。”謝浪又咽了口唾液,她一天不怎麼走動,他也不讓她在做飯的時候進廚房,身上幹幹淨淨的,自然不會有異味,相反,還,還格外的香,他咬了下舌尖,疼痛令他冷靜幾分:“身上很香。”
容枝雙手放在被子上麵,交叉放在腹部的位置,乖乖巧巧的哦了一聲。
謝浪扭頭看了眼,黑長的睫毛一顫,伸手粗魯的把她兩隻手塞進被子裏,凶凶的說:“等會若是著了涼,我沒錢給你治病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清清冽冽,宛如林澗裏的清泉。
此時有些狠了,倒也沒有多凶,像是惱羞成怒,被人逼急了用提高音量來掩飾慌亂。
容枝悶悶的哼了一聲,提起被子蒙住了頭。
“杳杳知道了。”
謝浪又扯下她的被子,孟浪又凶狠很的拍了拍她白嫩的臉蛋:“別蒙腦袋。”
容枝又驚又羞,來不及多想,一腳踹了過去:“你,你,浪浪你逾越了!”
謝浪措不及防的被踹了一腳,愣了一秒,被氣笑了。
掀開被子坐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還趴在床上的容枝,扯了扯唇角:“杳杳,你這都跟我躺一張床了,按一般道理,你是要跟我成親的。”
容枝眨了眨眼睛,嗓音舒緩:“那,那你這不是,還未曾與我求親。”
謝浪:……
“那浪浪,你何時娶我。”容枝害羞的垂下睫。
謝浪:“……”
“睡,睡吧。”謝浪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了頭。
容枝見了,貼心的回複道:“浪浪,別用被子蒙住頭。”
謝浪:……
麵無表情的拉下被子,一睜眼,容枝就在他旁邊,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看。
謝浪伸手推開她的腦袋,強硬道:“睡覺!”
“喔。”
她略微有些困意了,扯著被子閉上了眼睛。
謝浪翻過身,死死的盯著從門縫裏透進來的光,愣是睡不著。
一夜無眠。
…………
“謝大哥,這是我爹娘喊我給你送來的艾糍。”李楚拿著一個白色布袋,探頭探腦的對著屋裏麵剛被容枝趕出來的謝浪喊道。
半年前,李楚父親在山裏頭與一匹惡狼搏鬥,不幸被咬住了腿,是路過的謝浪將那匹狼打死,送李楚父親去了大夫那。
自從那以後,李楚父親對謝浪感激在心,平常家裏有的東西,也定要喊來女兒李楚送些過來。
且不說送東西,李父更有把女兒嫁與謝浪的意思,半年來,一直在暗中撮合。
李楚自然也是有這些意思。
謝浪是獵戶,人家半年吃不上一次肉,他能天天吃,至於村子裏麵那些人說謝浪蠻橫嗜血,還敢殺人這類話,她才不聽呢!
有肉吃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