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起身
張瘸子輕聲說:“小子有福”快步衝到門口對男子親熱地說:“施探長,嗬嗬、想不到在這兒相見,既然來了就是客,今兒晚上算我的哈,施探長千萬不要搶,請坐下說話”讓開大門一副恭敬模樣
施探長微笑進屋,特意關注一下倆人的衣服,因為三人撞衫啦!同樣的黑色西裝加長風衣,張瘸子和薄厚多了一條白色長圍巾,施探長多了一頂帽子:“這是舍妺,蕙蘭”
“請坐,坐下說”薄厚客氣示意倆人坐
薄厚在正中間的沙發,施探長在薄厚左手邊的沙發上坐下,張瘸子叫丫鬟上茶水果盤,沙發前麵沒有茶幾,茶幾放在每張沙發上麵,應該是茶幾的位置放了一大盆金色的菊花
薄厚說:“剛到漢口的時候,碼頭上見過施股長”
“你們見過?”張瘸子驚奇地說
“嗯”薄厚輕輕嗯了一聲
施蕙蘭還是哪副鼻觀心的樣子,老僧入定似的
“嗬嗬、緣分!真是緣分”張瘸子喜上眉梢:“而且你們都是官,嗬嗬、天生一對兒”
施蕙蘭沒有抬眼皮,輕聲說:“無聊”
“呃、張大哥不要亂說”薄厚本來就滿臉通紅,現在有點發紫
施探長雖然長相威猛,但是文質彬彬說話輕聲細語:“這兒很複雜,薄營長怎麼在這兒玩”
薄厚看著張瘸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施探長,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兒?來這兒做什麼?
張瘸子說:“嘿嘿、複雜才好玩嘛,施探長為什麼帶著妹妹來碧園玩兒嘞”
施探長表情尷尬,瞄了施蕙蘭一眼沒有回答張瘸子
施蕙蘭起身說:“回家”
“等等,等一下”張瘸子和施探長同時起身說
施探長有一些詫異,微微一笑對張瘸子說:“張爺,有什麼事兒嗎?”
張瘸子微微一笑對施探長說:“進了門就是一家人嘛,大家請看這位小兄弟唇紅齒白”指著薄厚做個了展示的動作,很得意的樣子:“絕對金龜婿的架子”一屋子人被張瘸子搞得莫名其妙包括傻眼的薄厚:“走過路過請不要錯過,大家既然這麼有緣分,是不是嗬嗬、我提議,咱們兒玩玩相親遊戲,我扮演薄營長的哥哥,咕咕咕、兄妹對兄弟,大家說好不好呀!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張瘸子的胡言亂語搞得薄厚很尷尬,同時卻徹底惹怒了施蕙蘭:“通山鎮曾經有個大盜也姓張,聽說後來被薄營長一槍擊斃,但是最近漢口地區出了一個大盜,巧合的是,打死大盜的薄營長出現在這裏,從這兩件事來看,說明你倆人串通演一場戲給通山鎮的人看,大盜並沒有被薄營長打死,而是流竄到了漢口,接下來應該做出更大的案件吧”
張瘸子和薄厚同時呆住!莫名其妙就被施蕙蘭破了案!事實上,確實如此,薄厚不由自主握住腰間的手槍。張瘸子完全僵住不能動彈分毫,猶如老鼠見了貓
場麵一下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兒,施探長語氣還是溫和:“倆位跟在下走一趟吧”看看失去油嘴的張瘸子:“舍妺破案,隻需要一點點蛛絲馬跡,在下有幸,活捉倆名江洋大盜”盯著薄厚伸進腰裏的手:“薄營長不要亂動哦,絕對沒有我快”活動手指充滿自信
睜開眼睛的施蕙蘭,淡定從容的施探長給予薄厚巨大的壓力,特別是施蕙蘭哪雙平靜又直刺人心的眼睛,仿佛世事在她眼裏沒有任何秘密!忽然,於是說的控製情緒出現在腦海之中,手掌心一下變得幹燥,所有感知通道進入到另外的狀態,眼神中沒有盯著任何一個點,但是屋內的任何動靜都在掌控之中,包括亂飛的微生物,每個人眨眼睛的動作,甚至汗毛抖動都逃不過:“全是施股長的臆想之詞,有什麼證據證明?在下雖然是一個小小的營長,但也是有檔案可查的黨國軍人,今天施股長拿不出切實證據,哼、別怪在下不客氣”
施探長收起微笑皺起眉頭,嚴肅表情對薄厚說:“小瞧你了”快速把手伸進腋下
“別動,倆位最好別動一根手指頭”薄厚的手槍出現在施探長腦門停留一秒,伸出雙手攤開,掌控一切的氣旋籠罩全場
薄厚全部動作超乎想象,手槍魔術般的出現在空中停留一下,而拔槍收槍的過程隻是殘影!
施探長感受到薄厚的壓力!難以置信瞪大眼睛,動作太快,危險籠罩全身,竟然不敢抽出腋下的手槍!這時候施蕙蘭卻坐下來閉上眼睛進入冥想狀態,施探長詫異施蕙蘭的反應,看看威猛無匹的薄厚,突然,捕捉到施蕙蘭眯著眼睛快速瞄了薄厚一眼!施探長震驚了!慢慢抽出手表示空著,解開衣服紐扣猛地向後展開,腋下兩把左輪手槍,一邊一把!威風凜凜找回一些丟失的氣勢!重新坐回沙發,示意薄厚坐下說話:“傳說薄營長剛到通山鎮,與通山南雁一見鍾情,在下承認薄營長當得起麵如冠玉,但是”難以置信地看了施蕙蘭一眼:“不可能吧!”話有些接不下去,老妹麵子薄,不敢把話說得太重
薄厚深知柳若風派自己來漢口,主要任務建立一個據點,漢口組織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碼頭是非常不錯的選擇:“施探長這樣說在下,在下真是無地自容,一臉痘痘怎麼敢當玉,太過譽啦!在下與李羽雁隻是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