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累了,將那塊石頭丟到一邊,滿意的看著這兩個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還滿身惡臭的人,麻子笑了起來,終於……終於自己也欺負了他們一把。
他看了看天色,起身來將自己早準備好的板車拉來,上麵還堆滿了切好的肉,麻子先將這些肉搬下來,再將張趙二人的屍首搬上板車,最後再掩埋在這些肉下。
再回首時,看著這周圍一片血跡的樣子,麻子看著不妥,又起身來照著臨近的這口水井打了水上來將這片血跡衝刷幹淨,這下就沒人知道是他在這會殺的人了吧!
再抬頭看,月又偏了些些了,醜時中了吧,他不能再耽擱了,得起身來了。於是他趕緊拖著那輛堆滿了肉和兩具屍體的板車往前走,出了南安街。
麻子近來得了份好差事,爵爺府中養了隻凶狠大犬,每日須吃不少生肉,他用金珠去向國公府的管家謀了份送肉進園的好差事,不會有人想得到張趙二人死後被丟給狗啃,等到事發,他們的屍首早被狗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更何況,他還有殺手鐧,絕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麻子將肉從國公府後門推進去,將這些肉並著屍首一塊扔了進去,臨走時還能聽到畜生喉嚨低低傳出哼哼的聲響,嚇得麻子趕緊跑。
他出了國公府,再看天色,月色偏西沉,踩影已到了腰身處了,怕是寅時了,麻子趕緊的跑回去,張趙兩人的家還是如他之前走時的模樣,他們家門都還大開著。
麻子先進了趙嶺的屋子中,因為他知道趙嶺向來看不上自己的妻子,定然容易糊弄,於是他摸進了房間裏,其實趙妻已經睡著了,麻子壯著膽上前求歡,一把捏在她的大胸脯上,捏著喉嚨學著趙嶺的聲音,“娘子,我們來歡好吧!”
趙妻是個保守粗婦,推搡開了他,“天快亮了,還想這些作甚?”
“沒亮沒亮,這才卯時……”麻子繼續學著趙嶺的話,但趙妻依舊不允,迷迷糊糊之間又睡著了。
麻子躺在床上等著她鼾聲起,才又起身來將她家屋子門全部關好,又再度進了張曉武的家中,如法炮製剛才的話。
隻是,麻子沒想到張曉武的妻子柳蓁蓁當真是個騷的,在聽到求歡好的話語時,當時拉起了麻子的手窩進自己的心窩處,“冤家,知道疼惜人了?”
黑燈瞎火的,這柳蓁蓁的胸脯確比趙妻要柔得多,引得麻子差點沒忍住,一想起張曉武汙了文嬛兒,他報個仇弄他婆娘也不為過,如此想著正想欺身上前時,卻被那柳蓁蓁嫌惡的一推,“出去出去,還是這般惡臭,剛才那吐物沒收拾幹淨別上我床,惡心。”
說罷,柳蓁蓁一掀被子自己鑽了進去。
麻子一肚子肮髒火忽然被澆熄了下來,悻悻然的說:“那好,趁著這會卯時大家都在打水,我去打點水回來衝洗衝洗。”
“去吧去吧!”
在柳蓁蓁不耐煩的催促下,麻子出了門。
他緊張這,興奮著,心裏頭海嘯山呼著,一路碎步到了那口井邊上,坐在井沿邊上都忍不住的笑,時刻掐著時辰,等待卯時的到來。
到了卯時,村民們都來打水了!
麻子頓時奮然站起,在村民們麵前抬起一腿架在井邊上,一邊怒罵張趙二人打他,麻子此仇不報非麻子,一定要你張曉武和趙嶺也和我一樣,全家得了個麻風病才好咧,子子孫孫傳下去,千秋萬代!
罵罵咧咧著,最後“啊呸”的一聲。
一口痰隨之吐在了井中,平靜的水麵被這一口痰下去打破了,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漣漪又倒影著上頭村民們按捺不住的怒火,幾個年輕後生上來按住了他,就是好一陣扭打。
這天殺的麻子呢,麻風病是會傳染的,他為了讓趙嶺和張曉武不好過,竟然報複在這口井水裏,這可是半條南安街的食水井呀!
打,給我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