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電溶劑?”周適記得在那棟別墅的冰櫃裏,見過很多這種藥劑,不但顏色一樣,連裝的瓶子也是一模一樣。
“它的學名是什麼我也記不太清了,不過它的作用就是讓生物電與人工電流互相轉化,意識上載的時候就需要大量使用這種藥劑,所以我稱它為生物電溶劑。我把它打到你的經脈裏,再通上直流電,果然有效果。”王老頭說到這,表情有點興奮。
周適的臉則瞬間變黑了,他不禁回想起那種蟲子咬破皮膚,並在皮膚裏鑽來鑽去的酷刑感,更是不寒而栗。
敢情自己成了老王的小白鼠!
老王對周適驚恐的表情視而不見,依舊滔滔不絕的講解著操作的細節,有如往傷口裏撤鹽再攪拌,周適越聽越心悸,被老王那樣胡亂折騰,自己居然還活著,這真是奇跡啊。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老王停嘴,周適仿佛又當了一次小白鼠,至於實驗的過程則是像刻入腦海一樣:首先,用數以百計的空心銀針紮進全身所有穴位,然後用加壓的方式將生物電溶劑打進全身的經脈裏,最後將所有銀針都接上直流電。
如此瘋狂的電擊實驗,肯定是違法的,被查出來恐怕就要到囚犯世界去“養老”了,難怪他隻敢撿屍重傷的通緝犯回來做這個實驗。
獲悉自己被人撿過屍的周適心中百感交集,這老王也不像外表那樣純良,他沒殺自己滅口,恐怕不是因為天良沒有完全泯滅,而是要看實驗的結果吧。
不過有一點周適可以肯定,老王是真的不敢舉報,因為舉報了就等於是舉報他自己。
為了暫時能有個藏身避禍之地,周適將這些負麵推斷都藏在心底,繼續跟老王學針灸經脈方麵的知識,老王確實也想一股腦的把所有衣缽都傳給周適,所以每天從早到晚不停的給他上課。
就這樣,周適這個價值二十萬的“小金人”從盲區消失了,與此同時,幾十支巡查隊把這一片盲區翻了個底朝天,每一個隱秘的角落都清理了個遍,已經找不出一個通緝犯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巡查隊選擇了放棄,陸續轉戰到別的區域去了,李安洋帶領的第六小隊也發生了意見分歧,作為隊長的李安洋想要放棄,老二老三他們則因為前期因為收集情報投入了上千費用而不願意就此罷手,李安洋在他們的裹挾下,每天在空蕩的盲區裏亂蕩。
植物人妻子住在加護病房裏,每天的花費都不低,連續亂蕩了一個星期毫無收獲,李安洋已經坐吃山空,他不得不把隊員們如集來重新商討對策。
“各位,我們已經在這一帶掃蕩了近半個月,是時候該總結一下了。”李安洋頓了頓,“目標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認為有三種可能,一是目標已經死亡,十二分隊說他們遇到過目標,並將目標打傷,很可能目標已經死在了排水溝裏。”
“十二分隊那幾個家夥最愛吹牛,他們的話也能信?”老三卻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
對於老三毫不避諱的反駁,李安洋卻是不以為意,依舊一臉認真的說:“第二種可能,目標已經逃到別的區域。”
“是有這種可能,不過現在大家拉網一樣的在周邊盲區搜查,也沒聽說有什麼發現,而且這段時間周邊的商鋪也沒發生過盜竊事件。”老二說道。
“第三種可能,目標已經離開了盲區。”李安洋又道。
“這不太可能,外麵到處是監控,人根本藏不住。”老三馬上反駁。
“如果有人窩藏包庇呢?”李安洋平靜的回了一句,“大家不要忘了,目標曾在安全局的圍捕下逃掉,這說明他後麵有人在幫他。”
“如果是這樣,那就難辦了,隊長,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二皺眉附和了一句。
“我是這樣想的,首先,我們現在應該把重心放回到本職工作上,那二十萬外快雖多,但也隻是外快。第二,我們在工作之餘,可以到附近那些監控薄弱的地方去找找,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
“嗯,繼續沒頭沒腦的找下去確實是浪費時間,我同意隊長的提議。”老二馬上表態。
老三老四老五相互對視了一會,最後也選擇了同意,畢竟他們已經合起來逼著隊長跟他們一起白忙活了這麼多天,如果再逼下去,隊長說不定就要宣布散夥了。而且隊長同意在工作之餘一起去找人,這也算是一種妥協,以前隊長一下工就走人,不是回家睡覺就是去醫院看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