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翹著腳,大喇喇的說道:“父親莫怕,就說著燈籠是兄長在博樂賭坊內無意尋到的!”
永昌侯嘴角抽抽:“如此豈不是將你那愛慕者和你兄長一起給賣了?”
“月仞雖然瘋,也不傻。他送這燈籠給我,還將往來信件藏在其中,就是在提醒我,幕後之人真實的身份!”
“他肯定知道我得知這個消息,必然要上報的,眼下博樂賭坊怕是已經清理的幹幹淨淨,他早就換了地方!所以無礙的。”
“唯有如此,才能洗清我侯府的嫌疑!”
至於月仞的身份,孟辭也已經想好,他便是侯府安排在博樂賭坊的細作,目的就是為了探聽消息。
不過這一層暫時不必說,等到以後他的身份若是被質疑,便用這樣的法子給他脫身。
眼下,先讓永昌侯悄悄的跟陛下提一提,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月仞自己沒來送燈籠,孟辭猜測他可能去找妹妹了。
月仞的妹妹多半是匈奴人俘虜,屆時他跟匈奴之間要起衝突,是敵非友,陛下接受過暗示,再來看月仞的行為,便會覺得他是在為家為國。
如此算是給他上了一道保險。
至於將沈繹推出去,他是陛下的便宜兒子,這時候不用他頂包用誰,何況這件事處理的好,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禍兮福之所倚嘛……
誰叫你是皇子,這時候可不得讓你來背黑鍋。
孟辭想到這,竟是哈哈哈的笑。
永昌侯看著一臉奸詐的親兒子,目光複雜:“沈繹雖然不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但他對你素來不差,你萬萬不可生出兄弟相殘的心思!”
孟辭趕緊擺手:“怎麼可能,我抱他大腿還來不及呢,父親你放心吧,這件事將兄長推出去,絕對不會傷害到他。”
刺殺太子殿下的,竟然是匈奴派來的人。
這個消息,讓所有知情的一些高官震動不已。
不過細細想想,又覺十分有道理。
匈奴在南府手上狠狠受挫,此番要入京都議和,局麵十分不利,可想而知,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屈辱條款。
這時候對太子慕容朗動手。成功的話,大楚東宮生變,局勢必然混亂,到時候匈奴趁機渾水摸魚,能蒙混過關未可知。
失敗的話,太子與瑞王派係的爭奪必然會進入白熱化,雙方打擂台,匈奴人在中間也有利可圖。無論是聯合太子打壓瑞王,還是聯合瑞王對抗太子,總之會給匈奴的和談帶來好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著實是一手好棋。
楚皇聽說這件事是沈繹發現的後,那微微一挑的眉,便更是充滿了欣賞。
他心中清楚,這其中多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但那又如何,結果是好的就行。
太子和慕容楓雙方狗咬狗,除了一嘴雜毛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整出來,倒是這沈繹,不聲不響捎帶手的就將問題解決了。
楚皇心中讚賞,麵上卻是皺著眉,問:“既是他發現的,為何今日他不進宮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