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當了多年安全人員的顧黑明反應靈敏,收回腿,來不及付諸全力,僅僅凝出了一小分氣於拳中,正對海狼擊來的拳上。
海狼受到氣焰衝擊,倒到了地上,嘴角掛著血液,顧黑明也被擊得後退了多步,胸口湧出一口鮮血,噴到了地上。
“哈哈!顧黑明!”海狼掛著血的嘴角揚著貪婪凶殘的模樣,這個笑容看起來格外血腥。
顧黑明順了一口氣,手掌緩緩聚起紅色的火焰,目光直直的看著海狼。
“荷拉!荷拉!”容栩搖了搖剛剛還在笑但是此刻卻閉上雙眼的具荷拉,沒有經過劇烈運動,但是額頭上皆是汗水,臉上的神情蒼白而又無力。
“別搖了!”具荷拉猛的張開眼睛,大眼睛看著容栩,“我沒事。”
“還沒事?你這個傻瓜,不是讓你走嗎?為什麼還擋在我前麵。”容栩輕輕撫著具荷拉的頭發,作為大男人,但是眼淚怎麼也收不住。
“還記得澳門那時候嗎?我也對你說,讓你走,但是你沒有走,緊緊的擋在我前麵,”具荷拉的氣息平穩,看來這個傷並不是很重,“我們,沒有誰走,隻有一起走。”
“傻丫頭。”容栩的眼淚都隨著麵容笑了。
“我很聰明的,我可是具荷拉。”具荷拉笑著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看著具荷拉的傷勢沒有大礙,容栩的視線才瞥向了戰成一團的海狼和顧黑明。
顧黑明的大衣上掛著鮮紅的血液,看來在胸膛處受到了很重的傷,臉上的神情也不好看,和剛剛遇到的那種狀態已經完全不同了,氣力似乎已經到了末端。
海狼的狀態也不見得好,眼神雖然光彩依舊,但是不斷呼哧呼哧喘出的氣和有些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比普通人都虛弱的多了,而且,他的雙手都是紅色的血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顧黑明的。
“嘿嘿……”海狼邪氣的笑了一笑,看了顧黑明一眼,而後眼神一瞥凝視著他的具荷拉和容栩。
身子如電,海狼身影移轉,容栩僅僅感受到的一股勁風。顧黑明急追上去,全身滿是的他喊道:“不要!”,海狼嘴角上瞧,鮮血將他的笑帶出了陰冷的感覺。
隻見海狼直擊向容栩的手收急住,換出另一隻手凝拳聚氣,重重擊向絲毫沒有意料到以及準備的顧黑明。
“嘣!”,顧黑明原本被打出大傷口的胸膛再受重擊,傷口之中的血液擴散開來,染滿了整件衣服,受到重擊的身體撞向了路燈的燈杆之上,發出嘣的悶沉聲音,顧黑明的口中湧出鮮紅的血液,將地上的白雪染成了如玫瑰一樣鮮豔奪目的顏色。
海狼頭一側,咯咯笑著,完全不理會容栩現在的表情,直直的向著顧黑明走去,在鋪滿白色的雪地上留下輕輕的鞋印,腳印一淺一深,看來,即使海狼沒有受顧黑明一樣重的傷勢,他的身體也已經出了很大的問題。
“這一天我等了不知多少年了。”海狼的笑容此刻格外的陰鬱,即使身上的傷已經很重,他的那股子邪氣卻依舊非常明顯的散布在他的眉宇之間。
顧黑明的嘴中不停的湧動著鮮血,咕嚕咕嚕猶如漏鬥一樣滲出,已經完全控製不住傷勢,時日應該也就在今日而已了,模模糊糊之中,顧黑明嘴中隨著湧出的鮮血吃力的吐著一句話:“我這一輩子,做過很多錯事,你父母的死,責任在我,對不起,隻求你能夠放過容栩,他和你……”“噗噗”的鮮血逐漸變成血沫,顧黑明的嚴重傷勢看來已經很難救助了,“他和你的人生……都是我所犯下的……錯誤……”顧黑明咳咳的咳著,寒冷的風將他嘴中流出的血液漸漸凝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