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病房裏的燈關了,房間裏隻有略微的光,顯得十分昏暗,彼此交纏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壓抑,她更是不敢出聲。
燕西爵知道她忍著,惡劣的不放過她任何一個敏感點,仔細算起來,真的好久沒碰她了,闖入的劇烈和強勢惹得她根本忍不了。
思維沉淪間,她好像聽到燕西爵問了句:“如果補一場婚禮,想在中學辦,還是去福利院?”
那時候她腦子根本轉不過來,不知道他問的什麼,隻是小嘴微張模糊的哼著吟著。
燕西爵才笑了笑,她可能會選那個中學,她曾經偷拍他的地方。至於福利院,她根本記不得那些事了。
蘇安淺不想說話,安靜的窩著,等攢了點力氣才悶悶的道:“我要見我媽,反正你都做了,不答應也得答應。”
燕西爵聽完勾起嘴角,“我說了可以,這是暗示我沒要夠?”
她在昏暗裏擰眉,轉過背去,不到兩秒又被他整個人翻回去擁在懷裏。
“我覺得你可以走了。”好半天,她終於提醒。
病房裏沒有他可以睡覺的地方,床上勉強不擠,但是他那麼挺拔,晚上萬一弄到她的腿有得她受的。
燕西爵卻眼睛都沒睜,低低的聲音:“不走。”
蘇安淺從他胸口抬頭,努力的想看清他,但是隻能看到隱約堅硬的下巴。
好半天才問:“你想給我補婚禮?”
其實,當初一開始找他,她沒想到會走到最後,但她很樂意有這樣的結果,就算有人跟她爭,隻要他有態度就夠了。
燕西爵點了點她的臉,“睡覺。”
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所以,蘇安淺反而怎麼也睡不著,莫民奇妙的緊張,又總覺得心裏某個角落不太不安定,大概是因為有個柯婉兒還夾在中間。
*
一晚上,燕西爵真的跟她睡在病床上,第二天醒得也不早。
他起床的時候她知道,甚至他沒起來之前,有護士想查房,但是被門口的人攔住她都知道。
看她微微的緊張,燕西爵穿戴完轉頭看了她,實現低垂,那個角度,可能天然會讓人覺得比較溫柔,他甚至勾了勾嘴角,“餓了?”
蘇安淺抿唇,搖頭,這些天除了吃什麼都不做,真沒覺得哪頓是餓的。
燕西爵站在床邊,俯下身體吻了吻她,“看來昨晚運動量不夠,多運動多吃才能好得快。”
她一下子涼了臉,嗔了一眼,“趕緊走吧。”
燕西爵略略的笑著,“中午我過來。”
蘇安淺看著他走出去的,到門口又看了她一眼,依舊微微勾著嘴角,看起來心情真的不錯。
回過頭,她才看了窗外,確實很美的天氣。
可能兩性之間的事真能改善心情,她沒覺得跟之前一樣悶了,腦子裏還印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這樣下去也挺好,不是麼?
後來的兩三天,燕西爵幾乎每天都會去她那兒報道,但是除了第一晚之外,他沒有再喪心病狂的大半夜折磨人。
每天都是忽視不了的體貼,不過就是一直沒提什麼時候付嫣去看她。
周末,他看起來時間更是充裕,從中午就陪著她。
到晚飯之後,他主動提出幫她洗澡,蘇安淺一口回絕,防備的盯著他。
“怕我吃了你?”燕西爵似笑非笑,“又不是沒碰過,乖乖的,不然我把你扔進去。”
蘇安淺搖頭,她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因為這之前兩天他都很安分,男人每隔幾天總需要釋放的。
燕西爵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嘴角淡淡的勾著,“你全身臭烘烘的,我沒那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