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欠揍,不由分說的俯首吻了她。
蘇安淺睜著眼瞪著,抬手推他,他隻是紋絲不動,不強勢不粗魯,反而看起來很溫和又極度密實的親吻。
任她怎麼掙紮,他就是不鬆開。
直到蘇安淺喘息著停下來,他也終於略微撤離薄唇,低眉看著她,“我燕西爵到底哪一點不行?我實在找不出你非要離開我的理由。”
這就是他剛剛一直沉默著想的事情麼?
蘇安淺想抬手擦嘴唇,被他阻止了,隻好冷著臉,“我累了,不行麼?”
她喜歡過兩個人,都這麼傷她,實在沒什麼心思了。
燕西爵薄唇淡淡的抿著,“我給你時間……”
“我不需要!”她打斷了他,“你什麼都不用做,放了我就是最好的,我不想再跟你有半點瓜葛,清楚了嗎?”
他也定定的看著她,薄唇篤定,“做不到。”
說完,他又好心的提醒,“蘇氏現在很不穩,想清楚收購的事。”
隻要她不同意,她絕不會離開北城,或者她若同意了,就是一無所有,必須接受他的給予,無論哪一種,燕西爵都覺得不是太壞。
蘇安淺冷冷的盯著他,終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身出了門。
強勢的男人就是這樣,無論他想要你,或者不想要你,你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總有辦法扔開你,或者纏著你。
之後的幾天,蘇安淺獨自在醫院照顧付嫣,因為急需要錢,她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要真的放棄股權提高價格呢?
可這事,她不能做主。
所以,她必須去見爸一趟。
這些天發生的事,不知道爸爸知道沒有,監獄裏應該也是有新聞的,魏則成的醜聞鬧得那麼大,相比是看到了,那就該知道媽做了什麼。
她擔心爸會情緒失控。
不過,顯然,她想多了。
蘇安淺看到蘇培豐的時候,對方情緒很平靜。
“爸?”蘇安淺略微擔心的看了他。
蘇培豐這才笑了笑,“你擔心我會想不開麼?還是心髒病再發作一回?”
他是很憤怒,很失望,但畢竟是過來人了,有些事既然發生了,他已經敗了,那就於事無補,何必折騰自己?
蘇安淺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低低的一句:“對不起。”
蘇培豐和藹的笑著,“對不起什麼,傻孩子,這些事都跟你沒有關係,都是上一輩的事,反而是爸對不起你,讓你跟著受這麼多苦。”
她抿了唇,心底酸酸的。
好一會兒,蘇培豐直直的看著她,“淺淺,既然這些事都發生,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說話時,蘇培豐皺了眉。
她倒是笑了笑,“我永遠都是爸的女兒。”
蘇培豐愣了一下,然後欣慰的笑起來,“不怪爸就好!”歎了口氣,他才道:“其實,爸也沒有要怨恨你媽,畢竟,蘇氏能走到巔峰她幫了不少忙,沒有她,蘇氏估計也隻是個小公司,到最後成這樣,就當回到原點,沒什麼可恨的。”
要恨,也隻能很他能力不夠,看人不清,甚至被自己的接發妻子挖坑都察覺不到。
“淺淺哪。”蘇培豐擔心的看著她,“爸老了,但你還年輕,爸不希望你受這件事影響就站不起來,那些恩怨你不用管,帶著爸給你留的過自己的生活去,我才能安心。”
但是她抿了抿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看了他:“爸,我今天,其實是有事要跟您說。”
蘇培豐依舊微微笑著,“你說,爸聽著。”
她略微的小心,道:“爸,我沒辦法把公司撐下去了,所以想把我的股權一起賣了,您同意嗎?”
蘇培豐慢慢皺起了眉。
她股權是特殊部分,可以強製不降值,但能跟著公司價值攀升,也可以不依附公司存亡,得到固定的資產,就算要賣公司也沒必要走這一步。
不對。
蘇培豐忽然意識到什麼,看了她,“你什麼時候把股權啟動了?”
這一問,蘇安淺愣了愣,竟然忘了這件事一直沒跟爸提過。
她隻好如實招了。
等說完,蘇培豐一雙眉毛都擰到一起了,“這是什麼意思,他跟你是夫妻,還要收購蘇氏,連同你的唯一資產都買過去?”
蘇安淺抿唇,“爸,我跟他關係不是真正負起的那種,他對我沒什麼感情,當初結婚,就是為了要這些股權。”
什麼?蘇培豐頓時有些呼吸不暢了,
蘇安淺一看,緊張起來,“爸您別緊張!沒事的,就算都給了他,我一樣可以去找別的工作,我隻是想去別的地方生活,所以才想把它賣了,和這裏徹底斷了關係。”
蘇培豐擰眉,“你告訴爸,你對他,是不是有感情?”
他女兒沒那麼傻,除非是有感情。
果然,她點了點頭,“都過去了,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蘇培豐安靜了好久,終於定定的開口,“那就必須離婚!他這樣利用你,還要讓你受著感情折磨,爸從小就不舍得你受委屈,別人憑什麼這樣傷害你?”
這一點,蘇安淺很欣慰,雖然不是親生,她比很多有親爸的人幸福,不是麼?
“我試過了,不過除非我放棄股權,不然他應該不會同意離婚的。”她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