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麼?蘇安淺想,當然好,可是時間不對,她已經沒了跟他在一起的心思,爸也不會同意,她已經沒精力折騰這些是是非非。
“四少的寵,我受不起。”她淡淡的一句,掙掉他捏著自己的手,“我會讓你點頭同意的。”
說完話,她轉身往臥室走,也不趕他,因為他若不想走,說什麼都沒用,隻是鎖了門自顧睡下。
燕西爵在她家客廳呆了會兒,知道她不會出來,所以站在窗戶邊抽了一支煙,一直都微微眯著眼思慮著。
他離開時,她臥室依舊是房門緊閉,至於她篤定他會點頭同意是想用什麼辦法,燕西爵沒心思去猜。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不,應該說是做些什麼,為了簽下協議,她花了不少心思。
……
知道蘇安淺去了酒吧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時候,燕西爵剛從公司出來,醫院那邊需要他過去一趟。
他聽著電話皺了皺眉,“她一個人?”
林森點點頭,聲音低低的:“是的。”
好半晌,燕西爵才莫名勾了勾嘴角,這就是她說會讓他答應簽協議的辦法?出去勾三搭四?
林森還以為四少會生氣,沒想到電話那頭竟然好像是笑了,“不用管,讓她玩吧。”
說罷,他把電話給掛了。
隻要她自己不嫌髒,他還真不怕。燕西爵挑了挑眉,驅車往醫院走。
柯婉兒醒了,知道是蘇安淺給她輸血,臉色並不太好看,看到燕西爵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歡歡喜喜的笑,隻是淡淡的看了他,“這個時間讓你過來,打擾你了吧?”
燕西爵單手別在褲兜裏,聲音淡淡的,“沒有……感覺好點了?”
柯婉兒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笑,然後才問:“怎麼,沒陪著蘇小姐麼?”
燕西爵看過去的時候,柯婉兒略微看向窗外,“我知道是蘇安淺救的我,但我沒想感激她。”
這話讓燕西爵微微蹙了濃眉,“如果對你造成傷害,無論是什麼,跟她沒關係,是我做的不周到。”
雖然是道歉和安慰,但是從他嘴裏出來,好像比以前還要冷淡,或者說他有了蘇安淺之後,好像對她一直都這樣冷冷淡淡的,僅僅剩下的一點,估計是那點恰到好處的親情了。
好一會兒,柯婉兒才莫名的問了一句:“你跟常歡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蘇安淺有那麼大度,允許你同時在外邊養一個。”
燕西爵眉目淡淡,“沒那麼複雜。”
但也沒必要跟她說話,所以就沒了後文,隻是讓她好好休息,又陪了她一會兒。
臨走時嗓音溫平:“通告都往後退了,安心休息一段時間。”
柯婉兒點了點頭,等他出去了,才一直盯著門口的放下,半晌扯起嘴角冷然的笑。
……
驅車出了醫院,燕西爵目光掃過扔在座位上的手機,思慮了小片刻,在路口轉了個彎,往林森說的地址而去。
車子到達不知名小酒吧時,林森剛好給他打電話,他掛了,邁著長腿走過去,“怎麼了?”
林森略微皺眉,“蘇小姐剛剛離開酒吧,監聽器好像被扔了,最後隻聽到說要……開房……”
話剛說到這裏,燕西爵忽然黑了臉。
她還真不嫌髒,還真敢!
其實要找到她跟男人下榻的酒店也不難,不過要找到他們住在哪個房間就沒那麼簡單了。
因為蘇安淺自稱是人家女朋友,又沒帶證件,隻登記了一個人的,但是對方的姓名信息燕西爵並不知道。
“把監控給我。”他立在前台,冷著臉。
雖然他很帥,但這種東西不是說給就能給的,所以前台工作人員皺著眉,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先、先生,我們沒辦法直接把這東西給您的。”
林森站在一旁,看著黑臉的四少,看了前台,“有人非法嫖娼,出了事你負責麼?”
前台皺了皺眉,可是今晚入住的人全都有證件的,沒人看著像小姐。
不過最後還是隻能乖乖交出監控。
屏幕上定格著蘇安淺被男人摟著開房的畫麵,燕西爵幾乎是薄唇抿成一條線,把筆記本扔回前台麵前,“把他們的房號給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