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薛南昱卻笑著,“讓你整我!”
看了看濕了的文件,燕西爵濃眉微蹙,剛要整理,聽到客廳隱約的動靜,步子已經邁了出去。
蘇安淺夾著半個手臂從沙發跳下來,拍著衣服。
“怎麼了?”燕西爵走了過去,眉間淡淡的緊張。
看他走到跟前,她才抿了抿唇,“不小心把水灑了而已。”
燕西爵看了一眼濕了的沙發,又看了她衣服,“去換了。”
她當然知道要換,所以起身往門口走,燕西爵卻一皺眉,“幹什麼去?”想了想才頷首指著他的臥室,“穿我的。”
反正就是不讓她回隔壁去。
蘇安淺皺了眉,想了想,還是不跟他爭了,轉身進了臥室。
可是他這裏沒有她的衣服,隻能拿了襯衫,想了想又放回去,找了一間睡衣,特別長,正好把整個身體都包住。
她出去的時候,燕西爵看了一眼就皺了濃眉,倒是沒說什麼,等她坐下了才直接伸手探進她衣服裏拿體溫計。
體溫很正常,他仔細看了會兒才放心下來,轉頭又看了看她把自己包得跟穆斯林女人一樣,薄唇抿了抿,嗓音倒是溫和:“晚上想吃什麼?”
蘇安淺搖頭,“不餓。”
兩個字打發,顯然讓燕西爵不高興,定定的看著她。
蘇安淺隻好抿了抿唇,“隨便。”
不說還好,燕西爵忽然湊近五官,別有意味:“胃口不好?”
她點了一下頭,卻聽男人勾了勾嘴角,“缺少運動。”
蘇安淺一下子變了臉,越發篤定他真的是故意的,知道她掙紮不了,所以頻繁折磨她。
她往沙發另一端挪了挪,又幹脆站了起來,“我去把衣服晾了。”
燕西爵並沒有阻止,隻是似笑非笑的坐著看她,如果沒有那些事,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
蘇安淺在晾衣服,是不是往門口看一眼,好一會兒才放心下來。
在臥室坐了會兒,她給爸打了個電話,又給那個代理律師打電話,把整件事仔細問了一遍,知道案子應該會很順利才放心。
窗外的天逐漸暗下來,她準備出去時電話響了。
“晚歌?”略微意外,畢竟很久沒聯係了,也知道她在國外,聽了會兒卻笑起來,“你回來了?”
陸晚歌當然知道發生了那些事,並沒有過多詢問,“你媽……付嫣怎麼樣了?”
現在估計誰都知道曾經金貴的蘇安淺根本不是蘇家大小姐,除了意外付嫣那麼狠,那麼心機之外,大概就是對蘇安淺的同情了。
她卻笑了笑,“我沒事,她還昏迷著,可能醒不過來了。”
陸晚歌沒聽出她的悲哀,鬆了口氣,接著聽她說:“我想等爸的案子結束,就帶他離開。”
陸晚歌皺起眉,“離開?去哪?你們不等欽辰回來了?”
說實話,蘇安淺真的覺得晚歌是最關心哥哥的人,好像比她這個妹妹還上心。
“等我哥出來讓他來找我們就好了,我不太喜歡北城了。”蘇安淺淡淡的說著。
發生這麼多事,是喜歡不起來。
陸晚歌沒有問她和燕西爵的情況,想必好不了,隻約了過幾天見一麵。
掛下電話,蘇安淺才發現手機馬上就沒電了,在他臥室找了半天沒看到充電器,又去了一趟書房,還是沒見到,隻好去廚房找他。
廚房門口站了會兒,略微抿唇,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應該沒人再找她。
但她剛要轉身回來,燕西爵忽然看過來,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的走過來,攔了她的路,低眉,“喜歡看別人做飯?”
她揚了揚手機,“沒電了,找不到充電器。”
燕西爵隻當她是在說謊,淡淡的勾著嘴角攬了她的腰身,“茶幾上放得那麼明顯看不見?”
言外之意就是找借口找得很爛。
蘇安淺有些無奈,哪兒她都找了,就是忘了客廳,也不說什麼,要從他懷裏退出來,可燕西爵垂下去的手劃過她挺翹的臀部,忽然眯了眯眼,掌心貼緊。
蘇安淺心頭一跳,猛然去抓他的手。
燕西爵已然低低的溢出笑意,反而把她摟緊了,嗓音濃墨重彩,“跟我在這兒,還故意不穿底褲?”
她真的沒穿,剛剛把水灑了,灑的很到位,裏邊的也全濕了,因為過了好久,她都習慣了空擋,要不是他發現,她已經忘了。
微微緊張的皺眉,麵上鎮定著,“……菜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