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濃眉微蹙,“到我這裏都沒讓你碰一滴水,你覺得我會放你去給那些附庸風雅的俗人做飯?”
她抿了抿唇,“我也不是不可以做飯,是你不讓我做的……”
話後邊的聲音沒怎麼出來,因為燕西爵已經一臉警告的盯著她,她隻好閉嘴轉身回了臥室。
進了門她才想,她作為客人,為什麼他讓睡主臥就這麼自然的接受了?
甩了甩頭,懶得想那麼多。
一個人安靜的呆了好一會兒,她才敢給爸打電話。
蘇培豐接的有點慢,因為要哄著球球睡著,電話都是靜音的,好一會兒才看到。
“爸?”電話接通之後,她才淡淡的笑:“球球睡著了?”
蘇培豐這兩年因為多了個外孫,心情一直都很好,笑著,“都睡醒兩覺了,估計以後是個潔癖的小子,自己尿完就行了,哭得不行。”
這讓蘇安淺笑了笑,不期然就想到了燕西爵也是個對很多東西都挑剔的人。
父女倆聊了會兒,蘇安淺幾次欲言又止,蘇培豐已經聽出來了,問:“淺淺,你是不是有事啊?”
她這才略微深呼吸,道:“葉淩給您打過電話嗎?”
“打過呀。”蘇培豐自然的道:“打得比你還勤快呢,這兩天估計很忙,都是晚上打,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事。”
不著邊際的又說了會兒,蘇安淺幾乎是鼓著勇氣問:“爸,如果不是葉淩,我找別人您會同意嗎?”
蘇培豐一皺眉,“跟葉淩吵架了?……不應該啊,葉淩脾氣那麼好,你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對了?”
果然,現在葉淩都比她受寵了。
蘇安淺無奈的笑了一下,“沒有……隻是。”
隻聽那邊的蘇培豐接著往下說了句:“再說了,雖然那小子先上車還沒補票,但球球都長這麼大了,你總不能亂來吧?”
說完,蘇培豐似是自言自語:“早知道當初我無論如何也先把你們的婚事辦完就好了。”
蘇安淺卻隻聽了他的上半句,忽然的問了一句:“那如果,球球是別人的孩子,您會同意麼?”
“胡說什麼呢!”蘇培豐一皺眉,“我看你們倆是吵架了,我可告訴你,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很重要,別給我亂來,整個亂七八糟的女婿我可不要!”
她勉強的笑著,“嗯,我知道了,很晚了爸,您休息吧。”
掛了電話,她怎麼也睡不著,爸的反應在意料之內,估計要是知道球球是燕西爵的,他老人家都得掀桌。
“篤篤!”有人敲門,她看了一眼,當然隻能是燕西爵了。
可她伸手按滅了床頭的燈,也沒有回應。
門沒有被推開,外麵安靜下來。
她在黑暗裏待了好久才慢慢有了睡意,中途醒過很多次,一晚上睡不太好,所以早上起晚了。
本來想著早上起來再解決請不請假的事,但是她收拾完已經遲到了,還是給經理打了個招呼。
王經理卻笑著:“四少早就打過招呼了,我說……你生病了嗎?還是手上的傷很嚴重?怎麼是四少親自來給你請假?”
蘇安淺頓了頓,“……沒,就是有點私事要處理。”
“哦……”王經理點了點頭,“沒事,你好好休息。”
燕西爵正在弄早餐,她從客廳門口看過去,站著看了好一會兒。
走到餐桌邊的時候皺了皺眉,“你怎麼沒做我給你寫的食譜?”
他不是要調理麼,自然是從每一餐下手,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燕西爵無辜的挑眉,“昨晚要找你要食譜的,敲門了,你睡了沒回應不能怪我。”
她微微皺起眉,指了指客廳,“我把食譜給你放客廳了,你沒看到麼?”
男人很自然的挑眉,“有麼?可能是我沒注意,午餐再說吧。”
蘇安淺盯著他,“我看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