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達誌是幾乎馬不停蹄來到廟子村的。
別人來廟子村,要用一天路程,他隻用了半天。
見到劉哲之後,這貨直接就跪下了,抱著劉哲大腿痛哭道:“殿下啊,殿下,幾日不見,如如隔三秋,可把達誌給想死了啊!殿下,達誌已送三車書籍,至那芳華書院,殿下用心良苦,達誌先前竟不知,實在該死,該死!”
劉哲嗬嗬一笑。
他將自己的“試驗”暫時停下,笑看著柳達誌:“達誌啊,孤豈是那沒有容人之量的人,快起來吧。”
柳達誌一看這廟子村的大陣仗,登時倒吸一口氣。
這殿下這幾日不在那天工坊,天天跑這廟子村,他就懷疑,殿下又有大“項目”了,現在一看,果然不假。柳達誌興奮道:“殿下,是不是又有什麼好事情……”
劉哲怎麼可能讓人發現自己的製鹽工坊,帶著充滿好奇的柳達誌,來到自己的下榻之處,他這才看向柳達誌:“達誌,孤可否繼續信任你呢?”
柳達誌渾身一震:“殿下,達誌一直以來,都是以您馬首是瞻……”
劉哲點頭道:“好,孤托你辦件事。”
柳達誌一愣:“殿下請講。”
劉哲道:“孤想在江州,舉辦一次佳釀品鑒會。用來推廣江州美酒,地點呢,就定在孤的鳳鳴閣中。”
“品酒會?”
柳達誌苦著臉:“殿下,我們江州,又有什麼好酒……”
誰知話還沒說完,劉哲已經拿起旁邊的一壺酒來,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開來,柳達誌的臉色,一下子就凝滯了。
“這酒……”
他忙不迭喝了一口,眼睛瞪大:“好酒,殿下,莫非這酒,這酒……”
劉哲笑著點了點頭。
柳達誌深吸口氣,本來剛才隻是猜測,現在看劉哲點頭,他更覺震驚無比。身為柳家的公子,他什麼好酒沒有喝過,即使是那天宮泉,他都喝過不少,但那天宮泉,雖說純淨,但度數卻比不上這劉哲的酒。
柳達誌興奮得渾身顫抖,再次跪拜地上:“殿下,這品酒會,柳家定然全權負責,隻是,隻是……”
劉哲哈哈笑道:“這佳釀,自然少不了柳家的份兒。”
柳達誌大喜過望,連連磕頭謝恩。但他馬上想到什麼,就道:“殿下,達誌有個想法!”
劉哲一愣:“說。”
柳達誌道:“殿下,達誌得知,近日在益州,有著一場詩酒會,到時候,天下文豪酒客,會齊聚益州。若殿下的佳釀,可以在詩酒會上大放異彩……”
劉哲聽得眼睛一亮:“還有此事?”
他本來是想,利用柳家的人脈資源,請一些商人來江州,宣傳一下自己的佳釀就夠了。沒想到,益州這邊,還有現成的。
益州可是大城池,規模都在江州數倍,這種廣告效益,自然是不能比的。
而且巧不巧的,這柳家本來就壟斷著這江州的酒水生意,這次在益州的詩酒會上,正好有著一個參選名額。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屆時孤會和你一起去。”
劉哲也覺得很巧。
但他還是繼續道:“隻不過,孤要先說好,這酒,孤稱之為‘江州春’,孤會以很低廉的價格給你們柳家,嗯,暫定十兩銀子一壇,但有一條,此酒在江州境內,隻能保持原價供應!”
柳達誌渾身一震:“殿下一心為民,達誌敬仰!”
他馬上就領悟到了劉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