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比他不溫柔 第023:心亂,這個她從未看透的人
玉比他不溫柔 第023:心亂,這個她從未看透的人
花容邪蹙眉,偏過頭盯著他看了一眼,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深藏不露,對於這下恐怕早就已經諳熟了。若是你真不耐煩,覺得我已經沒有任何講解的必要,可以大方提出來,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要是有什麼不滿或者別的什麼,她倒寧願他說出來,而不是出著神聽自己說話,這樣讓她頓覺挫敗。或許,他精通的,不僅是武學,才智上麵也可能早早超越自己。
帝漠傾搖頭一笑,按住她的手,從她手中褪去書卷,清風拂麵,溫文儒雅一笑,“阿邪不愧是東風第一丞相!不過,不僅精通天文哲學,竟然對各地風域也諳熟無比,看來,花老丞相對你下了不少功夫。”
她的才能,讓他歎服的同時,卻又不免讓他心疼。一介男子,身懷抱負,尚且不能做到這一步。可是,那些看似不能的,她全都做到的。
而這些見識智謀,若不是經過長期鍛煉,亦不可到達這等精妙的地步。他很好奇,在那年幼而燦爛的童年時光裏,她又是怎麼成熟熬過來的?
花容邪語噎,視線從書卷上那錯綜複雜的地理部落上移開,合上書。
不清不淡說道:“要治國,就要先懂國,這是入朝為官的常識。”
“噢?”帝漠傾輕吟了一聲,端正了一下坐姿,托起下巴,審視著她:“比起這些了無生趣的文字,我現在更對你小時候的事感興趣了。聽木管家說你小時候可乖巧了,還粘人的人,我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你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變得現在這般拒人千裏之外。”
“木管家跟你說了這些?”花容邪握緊了手,有些不敢置信問道。那日回京,還以為木管家隻是做做樣子,沒想到還真對帝漠傾自來熟起來了。這些都是她的事,怎麼就和帝漠傾說了?!
帝漠傾伸手握住她的手,包容了她的拳頭,“別氣了,我也隻是想多了解了解你的生活。木管家也是關心你,看你苦了這麼久,放不下你。”
花容邪知道木管家的心事。自從花老頭去世後,這位唯一年長的親人就老是對自己嗬護備至的,捧在手心,擔著憂著,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開始為了她的終生大事憂愁。雖然自己說了很多次,就這樣也還不錯,可是,木管家似乎總覺得自己那時是言不由衷,總是暗暗歎息。
說實在的,自己那時孑然一生,無憂無慮,生活也平靜無波,倒真想就這樣一個人走下去。
“阿邪?……你生氣了?”見她久久沉默,帝漠傾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著她看。
花容邪搖搖頭,“木管家以前是父親的暗衛,走了後,就將我交托給他撫養。我是他一手帶大的,在我記憶裏,他一生都在為丞相府操勞,隻是在老丞相故去後就很少看到他笑了,雖然他有時候表現的很開心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苦的。就像一片森林,總是要有最優秀的一棵樹來引領所有的樹木成長為最結實的良木,可是,在周圍良木走成形後,那棵優秀的樹卻枯竭了。良木找不到目標,開始任由風霜侵襲,寂寞的守著夙願,漸漸孤老。”
帝漠傾伸手,覆上她眉間淡淡哀傷,來回撫動著,試圖撫平那一絲寂然。
“阿邪,你不是良木,你怎麼知道他其實除了追隨那棵優秀的樹之外,還有一些自己想要追求的願望。”
花容邪怔怔抬目,“自己想要追求的願望?”
停在眉梢間的手往下移動了幾寸,溫柔的托起她的臉頰,點頭笑道:“你就是他的願望,也是他唯一的牽掛,既然知道良木孤寂沒有依靠,這個好願望啊,怎麼就不懂做他最後的依靠,支撐著他的老年夙願?”
花容邪凝眉,不解道:“木管家有夙願?”
帝漠傾點了點頭,“對!”
“是什麼?”
他含笑,視線直逼進她的清眸,手指在她鼻尖輕輕一點,堅定道:“你。”
“我?”花容邪疑惑地望著她,虛渺的視線看起來清純又無辜,帝漠傾視線一閃,剛剛平息下去的欲望再度深深升了起來,幾乎就是下意識的托住她的臉移近自己,垂頭就點在了她唇上。
花容邪還在思索,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瞳孔一縮,大大睜著眼,手腳僵硬不知如何反應。
帝漠傾貼著她的唇,趁著她驚愕的張嘴,靈巧的舌像自己長了眼,柔潤的滑入她的檀口。他的舌像是帶有某種魔力。春風化雨一般,所到之地,無不牽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