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盜墓賊(3 / 3)

“打架!”

“打架?”

“嗯,隻是不小心把幾個公安的腦殼給敲了。”

張奎發哈哈大笑,我們算攀上交情了。之後嘀嘀咕咕交流,“兄弟有興趣嗎?”他低聲問。

據我們的調查顯示,張奎發逃到北京以後,人手極為匱乏,不得不到處招攬。

我眼睛一亮,說道:“發大財的事情,誰不願意幹。隻是,現在我們關在牢房裏麵,少不得關個十來年。”

張奎發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逃出去的。”

我一愣,原本計劃之中,還得我們想辦法讓我和張奎發“逃出來”,想不到這廝居然有本事自己動身,看來計劃要稍微更改一下了。

張奎發並沒有說出如何逃出去,估計怕此刻人多眼雜,不好動手。過了大半夜,看守我們的公安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張奎發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確認以後,就隨手從油膩膩的頭發裏麵摸出一根回形針。當初逮住張奎發的時候,將他身上的所有物品搜羅一空,唯獨漏了頭發,想不到他也可以像娘們一樣把東西藏在裏麵。

我眼睛一亮,知道有好戲看了。張奎發把回形針擼直了,對準鎖孔一陣搗鼓,居然打開了。牢房裏麵的鐵鎖,勝在又大又牢固,結構並不複雜,稍微有點技巧的小賊,都能夠輕易打開。

張奎發悄悄地推開了牢房房門,然後向我揮揮手,然後示意我也跟著出來。在我們這間牢房裏麵,關著的都是重犯,明知再呆下去都是去新疆鏟沙子,此刻有機會逃走,哪會不心領意會,於是眾人躡手躡腳地魚貫而出。

我正要領著張奎發一起逃走,哪知這廝示意我稍等片刻,等其他幾個重犯逃出一段距離以後,居然叫我和他一起返回牢房,還上了鎖。我正不知所措,就聽張奎發大聲喊起來:“逃獄了,逃獄了!”

那看守牢房的公安一個鯉魚打挺,驀然驚醒,駭然發現牢房裏麵頓時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至於其他重犯,不翼而飛。

張奎發叫道:“同誌,我舉報。和我一起的幾個賊配軍,有個拿了家麼開了鎖,大家一起逃出去了。我們倆打算好好認罪,所以沒有逃出去。你趕快去追吧!”

那公安一時之間也沒有想通,張奎發為何不在其他重犯開鎖的時候舉報,非得等逃出去了才舉報。不過重犯潛逃,可是大事情,少不得幹係,他趕忙拉響警報,然後衝了出去,再也不理會我們。

我還在發愣,張奎發就笑嘻嘻地又打開了牢房門鎖,走了出去。我頓時恍然大悟,翹起拇指誇獎道:“高,實在是高!好一首調虎離山之計!”

果然,留下來的公安幹警確實不多,其他都去追剿幾個逃獄的重犯去了。張奎發和我順手偷了兩件警服,披上以後壓低帽子,從容不迫地從看守所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不過如此一來,所有功績都是張奎發的,顯得我毫無用處。不行,我得施展一下手段。

我向看守所值勤的公安使了一個眼色,當初本來就串通好的,他也了解內情,當即微微頷首,表示明白。我和張奎發走了片刻,忽然後麵槍聲大作,公安大喊:“站住,不然就開槍了!”

我裝作緊張地叫道:“不好,我們露餡了。你快走,我斷後!”

張奎發江湖跑多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哪會不懂,馬上撒腿就跑。我瞅著他走遠了,這才返身迎接同僚,見我笑嘻嘻地一邊往天上胡亂打槍,一邊亂喊,等湊近我的時候,我說道:“等會兒往我衣服上用槍打幾個洞,顯得凶險之極。”

“沒問題,上頭未雨綢繆,還為你準備了一下道具。”

說著,扔給我一個塑料包,還有一把匕首。

“血包裏麵是真血,好不容易從獻血站裏麵討來的。等會兒你在你自己身上撒點,匕首也塗一點,裝作殺了公安。”

我點點頭說道:“好主意,你一會兒也叫得響一點,淒慘一點。”

說完,這位同僚往我肩膀、腰間的衣服上開槍打了幾個洞。然後我用匕首刺破血包,胡亂往身上、臉上抹,這時同僚則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我點點頭非常滿意,說道:“叫得非常專業,可以去電影製片廠配音了。”

寒暄完,我轉身就去追張奎發,不刻追到了。這廝也算有人情味,居然在一公裏左右的地麵上等我,他見我身上鮮血淋漓,麵目更是可怖,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傷著了?”

我呸地啐了一口罵道:“那雷子實在紮手,開槍打我,我一怒之下,搶過匕首捅了幾刀。這血不是我的,是他的。”

張奎發哈大嘴巴,他雖然是長沙幫的幫主,但是盜墓賊最多隻是盜墓銷贓,哪像我這個“重犯”一樣狠,連公安都照樣敢殺。

張奎發歎氣地說道:“你為了跑路斷後,居然殺了公安,這是大罪啊!有義氣,今後跟著哥哥混,包你吃香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