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狗說:“是他先罵的。他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把他撂在這裏!老子是盤泥巴坨的‘土克稀’,伏下兩塊大屁股,仰著一個大雞巴,怕個啥!”
小王掙紮著又往前衝,被金牛一雙大手死死箝住。
徐春狗怒氣未消,說:“你們不去給牛治病,還掛這牌做啥?”說完就氣呼呼衝到大門旁邊,摘下“遠山縣江橋鎮畜牧獸醫站”的牌子摔在地上,氣哼哼地走了。一邊走一邊吼道:“我家牛要是死了,我就去告你們,你們得給我賠償經濟損失!”
小王又要上前打徐春狗,又金牛攔住了。金牛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呀!咱們確實成了‘四不象’ 畜牧獸醫幹部了啊!咱是畜牧獸醫,長期不務正業,嗨!咋說呢!”說完伸手去拾摔在地上的牌子放到桌上,自嘲地說:“這牌子幸虧是鐵皮做的,不然早就摔爛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桑塔拉停在畜牧獸醫站門口,胖敦敦的何功軒鎮長走下車來,看見放在桌上那塊畜牧獸醫站的牌子,問:“金站長,咋把牌子摘了?”
金牛沒好氣地說:“蚌殼嶺村一個叫徐春狗的農民摘的。”
何功軒說:“他憑什麼摘牌子?反了!”
金牛說:“何鎮長,你也別那麼說,他家的黃牯難產了,要我去看看。我知道,今天我們幾個都要和你一起去搞計劃生育,你說我們能去嗎?於是他就把牌子給摘下來摔了。”
何功軒說:“咱先不扯這些雞巴事,四女戶的女人娘家在通城縣藥姑山下,挺遠的。走,快上車。”
何功軒、金牛、李荷花和小王一行四人上車後,司機一按喇叭,桑塔拉開走了。
桑塔拉在山區公路上顛簸前行,金牛坐在後座上,背靠沙發,眯著雙眼,似乎睡著了。其實他並沒睡,剛才的那一幕讓他久久不能平靜。死-頭牛對一個農戶來說應該算得是-件大事,一頭牛兩千多塊呢!黃牯難產若出了大問題,不僅牛崽保不住,大牛也難保住,這對於農戶來說可就慘了。人家找到我們畜牧獸醫站來沒有錯啊!可我們不務正業,屁股上掛的這門鑰匙,卻不管這門事,見死不救要去搞計劃生育,於心不忍啊!他感到心裏像有隻老鼠在齧咬著,-種濃濃的負疚感充溢心頭。忽然他想起去通城藥菇山途經蚌殼嶺,他想讓何鎮長的車彎一下到徐春狗家去看看。
桑塔拉快到蚌殼嶺的時候,金牛壯了壯膽對何功軒說:“何鎮長,車從蚌殼嶺村經過,我想去春狗家看看,就十幾分鍾。”
何功軒說:“就你事多。”
金牛說:“誰叫咱是管這-行的,死了牛咱也有責任啊!”
何功軒說:“人家扯黃鶴樓,你扯雞巴頭,我服你了。我在路口等你,你們快去快回,限你15分鍾。”然後下了車,讓司機給他們跑-趟。
金牛嘻嘻地笑著說:“謝謝何鎮長。”
徐春狗說:“是他先罵的。他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把他撂在這裏!老子是盤泥巴坨的‘土克稀’,伏下兩塊大屁股,仰著一個大雞巴,怕個啥!”
小王掙紮著又往前衝,被金牛一雙大手死死箝住。
徐春狗怒氣未消,說:“你們不去給牛治病,還掛這牌做啥?”說完就氣呼呼衝到大門旁邊,摘下“遠山縣江橋鎮畜牧獸醫站”的牌子摔在地上,氣哼哼地走了。一邊走一邊吼道:“我家牛要是死了,我就去告你們,你們得給我賠償經濟損失!”
小王又要上前打徐春狗,又金牛攔住了。金牛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呀!咱們確實成了‘四不象’ 畜牧獸醫幹部了啊!咱是畜牧獸醫,長期不務正業,嗨!咋說呢!”說完伸手去拾摔在地上的牌子放到桌上,自嘲地說:“這牌子幸虧是鐵皮做的,不然早就摔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