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人傑繼續講話:“要加強對這項工作的領導,做好人員思想穩定工作。四大家領導要對各自負責的鄉鎮的改革工作切實負起責任,深入基層,調查研究,掌握情況,加強監督和指導,確保全縣鄉鎮站所改革順利推進……”
散會以後,金牛、張彬、李荷花和錢道林等七八個站長沒到畜牧局食堂去吃飯,而是約好到招徠餐館去吃飯,招徠餐館老飯金榮華是金牛老家的一個遠房老弟,每年都要接他吃一兩次。十五年前金榮華創業時,金牛的一同學在工商局當副局長,沒少關照他。他們一邊走一邊發牢騷,走進招徠餐館,擇了一個包房坐下來了。原來進縣城開會吃飯之前就要湊四個人鬥地主,今天他們一個個滿腹怨氣,哪來心事鬥地主呢?
錢道林氣憤地說:“會已經開了,這縣裏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人了,說不要就甩,比脫衣服還輕鬆。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鑼鍋還有兩個耳、一根係呢!現在這麼一改革,誰也不管我們了,鼻子還要被農民牽著。你說咱這算個啥玩意嘛!”
張彬說:“工作幾十年,就一萬多元錢把我們打發了,咱成叫化子了。”
錢道林盯著金牛說:“金站長,鄉鎮這一塊就數你年紀最大,資格最老,你就出麵,為個頭,把全縣的畜牧獸醫站的人組織起,到省委、政府上訪去。省裏不行,就去中央。事到如今咱還怕個屌!”
張彬接住話茬說:“金大哥,我們全靠你了,你為頭,我們全聽你的,叫我幹啥就幹啥!我自告奮勇寫狀紙,等我把縣裏的文件弄到手了後,三天之內就把材料弄好。”
李荷花礙著伯父是副縣長昀,沒當大家的麵罵人,而是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說:“你們說這叫我還怎麼見人啊!我從農學院畢業,本來是進局裏工作的,可我想到鄉下鍛煉幾年。現在我什麼都沒了,我的同學該怎樣笑話我?我這活著還有啥意思呢?”
金牛擠兌她說:“你去找李縣長呀!他可是你伯父,他不會不管你吧!”
李荷花說:“我找了他,他反倒做我的工作。”
金牛聽李荷花這麼說心裏一下平衡了許多,忙說:“荷花,別哭了。你伯父會給你想法的。”
李荷花聽金牛這麼一說哭得更厲害了,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傾訴。最後她惱怒了,說:“你們誰都不相信,怎樣才能讓你們相信?”說完就又哭起來了。
等李荷花哭夠,金牛才說;“既然大夥看得起我,推我為頭。好,我也就不負眾望。張站長,你就負責寫狀紙,搜集材料,提出的問題要抓住筋。看省委、省政府如何答複。但有一條,我們也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也不能瞎鬧,胡攪蠻纏顯得咱們太沒素質了,是不是?再一個大家要注意保密,千萬別讓縣、鄉兩級領導知道了,要讓他們知道了,這狀就告不成了。”
王人傑繼續講話:“要加強對這項工作的領導,做好人員思想穩定工作。四大家領導要對各自負責的鄉鎮的改革工作切實負起責任,深入基層,調查研究,掌握情況,加強監督和指導,確保全縣鄉鎮站所改革順利推進……”
散會以後,金牛、張彬、李荷花和錢道林等七八個站長沒到畜牧局食堂去吃飯,而是約好到招徠餐館去吃飯,招徠餐館老飯金榮華是金牛老家的一個遠房老弟,每年都要接他吃一兩次。十五年前金榮華創業時,金牛的一同學在工商局當副局長,沒少關照他。他們一邊走一邊發牢騷,走進招徠餐館,擇了一個包房坐下來了。原來進縣城開會吃飯之前就要湊四個人鬥地主,今天他們一個個滿腹怨氣,哪來心事鬥地主呢?
錢道林氣憤地說:“會已經開了,這縣裏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當人了,說不要就甩,比脫衣服還輕鬆。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鑼鍋還有兩個耳、一根係呢!現在這麼一改革,誰也不管我們了,鼻子還要被農民牽著。你說咱這算個啥玩意嘛!”
張彬說:“工作幾十年,就一萬多元錢把我們打發了,咱成叫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