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蘭抬頭見是金牛說:“是金站長啊,你找誰?”

金牛說:“我找雷大姐。”

桂蘭問:“你找她幹嘛?”

金牛說:“我來找她是給她家的雞打防疫針。”

雷玉先不耐煩地說:“你沒看見我正忙嗎!你先給其他人家打吧!”

金牛無可耐何說:“好吧!你家放最後打。”然後轉向桂蘭說:“桂蘭嫂,你家先打吧!”

桂蘭說:“讓我娘帶你去。”然後就喊:“娘,你帶金站長去給雞打防疫針。”娘“呃” 了一聲,金牛轉身就走了。

半個小時後,金牛轉來找到雷玉先,對她說:“雷大嫂,隻剩下你一家了。”

雷玉先連輸好幾盤了,心裏正窩著氣,說:“咋又來了,煩不煩,你不怕麻煩,我還怕麻煩呢!打你來了後我就沒有手氣了。你簡直是個喪門星。”

金牛說:“雷大嫂,上麵要求防疫不能漏一戶啊!這個組就你一戶了,請你支持我的工作。”

雷玉先說:“你不就是需要簽字嗎?我家雞不打針,你把手冊給我簽字。”

金牛說:“那不行。打防疫針每隻雞都得打,不能漏掉一隻。你要是忙不脫身,那我就等著。”金牛看表已經快10點鍾了。

桂蘭說:“金站長,現在政府免費給農戶的雞打防疫針,你能包我養的雞不死嗎?”

金牛說:“我包。你養100隻、1000隻、10000隻,我都包。”

桂蘭說:“那我馬上去買100隻養起來,天天閑著打麻將也不是個事兒。你可說話算數?”

金牛說:“死一隻,我陪兩隻。”

雷玉先說:“吹牛不完稅。”

金牛說:“現在吹牛還真要完稅呢!”

四人繼續打麻將。金牛坐在旁邊看了一會。桂蘭見金牛坐在一旁等著雷玉先,心裏過意不去。打完一盤後就說::“算了,不打算了。看人家金站長真在等著,別難為人家了。”說完把牌一推準備收場。

雷玉先不高興了說:“你贏了就不打了,不行,我得把本扒回來。”

一個叫秋珍的婦女說:“不打了,不早了。”說完連著打了兩個哈欠。

雷玉先清了清自己的錢對金站長說:“今天我輸了二十幾塊,全怪金站長。你一來,我就沒胡一盤牌。這二十幾塊錢該你出。”

金牛說:“把防疫針打了,我再替你出。”

桂蘭說:“憑什麼要金站長出?他又不是你男人。”

雷玉先說:“你瞎說我撕爛你的嘴。”轉而又對金牛說:“金站長,我今天沒心情,我家的雞從來沒害過病,不防疫了。”

桂蘭說:“玉先,別難為人家金站長,他也是有一把年紀的人了。”

雷玉先說:“你心痛了不是,他給你什麼好處了,你說。”

桂蘭說:“你又瞎說不是,你這麼難纏,今後我們打牌不約你了。”

雷玉先說:“你敢!金站長,今天看在我們幾個姐妹的麵上,走,去打。”

秋珍笑了,快言快語地說:“你約金主任去打什麼?打炮!”

雷玉先轉身去撕秋珍的嘴,說:“你男人長期不在家,你忍不住了嗎?好,就叫金站長到你床上去打炮。”兩個人就瘋鬧起來了,互相胳肢著,瘋到地上打起滾來了。桂蘭也不去拉,還幸災樂禍地說:“瘋吧!我家地明天不用掃了。”

女人們大膽瘋鬧的話,聽得金牛臉上一陣羞紅。他想,男人長期不在家,女人也熬不住了,圖個嘴巴快活。想到還有事,他吼叫道:“別鬧了,打防疫針去。”

雷玉先這才鬆開秋珍,拍了拍身上的灰,帶著金牛走了。

晚上,泥蛋告訴金牛,4組的徐春狗不讓他給雞打防疫針,說他家的雞金貴,得要金牛站長親自去打。金牛聽後答應明天早晨親自去給徐春狗家的雞打防疫針。可他心裏明白,徐春狗是想報複他,然而他必須得去。解鈴還需係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