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徐春狗出現了,上來就給鳳仙兩耳光。罵道:“臭婊子,你生得賤不是?誰讓你開雞籠門給雞打針的?”
徐支書忙上前阻擋,吼叫道:“春狗,你想幹嘛?雞籠門是我砸開的,你要打人,就打我!”
鳳仙見徐支書為她擋駕來精神了:“徐春狗,你瘋了不是?你打我不要緊,可你不能得罪金站長,他來給咱雞打針,是為咱家好,你憑啥一而再,再而三為難人家。人做事別太絕了,太絕了,會遭報應的。”
徐春狗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曉得狗屁!誰敢報應我!”
金牛接著說:“春狗,我曉得你對我懷著氣,那你就打我呀!打老婆算啥本事?去年那事是我們不對,可那時咱自己作不了自已的主,我們像犁田的牛,鼻孔被鎮領導牽著,讓你幹啥就得去幹啥。現在不同了,我們不受鎮政府約束了,服務對象是廣大農戶,你們有啥急事,打一個電話我們就立馬趕到。”
徐春狗說:“誰信你這一套?去年我家牛難產,你害得我去找接生醫生,鬧下了笑炳,全鎮都知道了。我一輩子記恨你。你滾!”說完惱怒地走進屋,把門猛地一關,弄得徐支書和金牛不歡而散。
真沒想到鳳仙一句氣話竟一語成讖。第二天傍晚,天空烏雲密布,遠處傳來雷聲,不一會兒就下起雨來了。
鳳仙拎著豬食桶到豬圈去喂豬,往日隻要她一推開豬圈門,四隻豬就不約而同地爬起來,昂起頭,翹起嘴巴,用眼睛盯著她叫個不停。把豬食倒進豬槽裏,4隻豬爭先恐後擠上來巴唧巴唧地吃,現在卻全扒在地上不吃食。她跨進豬欄仔細看了看,發現它們呼吸急促,流青鼻涕,眼睛發紅,腋肢窩下和耳根發紫。鳳仙傻了眼,腦裏嗡嗡亂響,似乎飛舞著無數的蒼蠅,手在抖,腿也在抖,頭發根根豎起,臉扭曲得十分醜陋。她慌忙跑回家把徐春狗喊來。
徐春狗一看也傻了眼,驚愕地叫起來:“這是咋啦?病了?”
鳳仙急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這可怎麼辦呀!費勁扒力掙兩個錢多不容易啊!四隻豬丟了就是4000多塊,我的天呀!”
徐春狗說:“哭什麼哭?能把豬哭好嗎?”
鳳仙收斂住了哭聲,用手撩起衣角擦了擦眼淚,急中生智說:“你快打電話給金站長,讓他來看看。”
徐春狗為難地說:“要打你打。雞都宿籠打盹了,天又在下雨,電話打了也白打,這麼晚了他不會來的。”
風仙急得團團轉,嘴裏不停地說著: “叫你不要得罪金站長,你就是不聽。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
徐春狗埋怨說:“全怪你那張破嘴。要打電話你去打,看他來不來。”
鳳仙說:“你就怪我,你咋不怪你自己?和金站長鬧得那麼僵,你咋有臉見人家啊!你在這裏守著,我到桂蘭家去打電話。”村子裏許多在外打工的人家,不是安了電話,就是買了手機。徐春狗也出去打過工,因脾氣暴躁,好和人吵嘴,被老板抄了好幾次魷魚了。後來也就懶得外出打工了,也就沒安電話。每次去別人家打電話,都要付1塊錢電話費。
正在這時徐春狗出現了,上來就給鳳仙兩耳光。罵道:“臭婊子,你生得賤不是?誰讓你開雞籠門給雞打針的?”
徐支書忙上前阻擋,吼叫道:“春狗,你想幹嘛?雞籠門是我砸開的,你要打人,就打我!”
鳳仙見徐支書為她擋駕來精神了:“徐春狗,你瘋了不是?你打我不要緊,可你不能得罪金站長,他來給咱雞打針,是為咱家好,你憑啥一而再,再而三為難人家。人做事別太絕了,太絕了,會遭報應的。”
徐春狗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曉得狗屁!誰敢報應我!”
金牛接著說:“春狗,我曉得你對我懷著氣,那你就打我呀!打老婆算啥本事?去年那事是我們不對,可那時咱自己作不了自已的主,我們像犁田的牛,鼻孔被鎮領導牽著,讓你幹啥就得去幹啥。現在不同了,我們不受鎮政府約束了,服務對象是廣大農戶,你們有啥急事,打一個電話我們就立馬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