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鎣顫抖著身體,看上去頹廢不少,語氣有氣無力的問道,“大哥,難不成你也要跟雷震一樣,大罵於我?”
韓義搖了搖頭,向前邁出一步反問道,“國主,難道老四說的沒有道理嗎?”
唐鎣身體抖得更厲害了,雙目失神的看著台下二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難道,你們都認為我錯了嗎?”
韓義聽後,眼裏流出疑惑之色,轉頭盯著唐鎣追問道,“難不成國主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若是有,還請直言相告,以免傷了兄弟之情。”
唐鎣長歎一聲,雙眼冒出委屈之色,話到嘴邊,卻被倒在地上的劉洛搶先說道,“大哥,難不成你也這般不相信兄弟嗎?也要像雷震那莽夫般大鬧朝野嗎?”
韓義聽到此話,眼皮微微跳動,牙關緊咬,像是從牙縫裏擠出話道,“劉洛再敢多言,我就縫了你的嘴。”
雷震更是氣勢洶洶般的衝到劉洛身前,一拳打在劉洛肩膀之上,劉洛本就不會武藝,挨了一拳之後,竟直直的倒飛出去,撞在眾位大臣人群裏麵,砸倒一片。
劉洛吃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匍匐著身子,掙紮著勉強的離開地麵,雙目怒瞪著雷震道,“老四,你把我打死吧,老七生前常駐北野,爾等更是與他親密,死後黃泉路上,我也不忍心讓老七自己孤孤單單的走完。”
雷震大喝一聲,猛地衝到劉洛身前,抓起他的領口就把他提了起來,雙目血紅的盯著劉洛喊道,“你也配?老七何等英雄,如爾等這般豬狗不如的東西,簡直是髒了他的聲名。縱然今日將你打死在這廟堂之上,你也見不得老七英靈,忘恩負義的小人罷了,就算你一死,也投不得輪回路,過不得奈何橋。”
劉洛仰頭大笑,笑聲淒慘許多,雙眼微底的看著雷震道,“雷震,莫要欺人太甚,你非我,怎知我的感受?我每時每刻又何嚐不在心痛?”
雷震近乎咆哮道,“你給我閉嘴。”
說罷,又將劉洛扔了出去,劉洛再次砸在人堆裏麵,再次的咳了口血。
唐鎣氣急,努拍了一下桌子從長椅之上站了起來,指著雷震道,“雷震,你當這是北野?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嗎?休要再放肆。”
雷震轉過頭看著唐鎣,大笑幾聲道,“縱然這是陰曹地府,亦或者是淩霄寶殿,我雷震又有何懼?今日,你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把我二人殺了,否則定然將你這皇城搞的天翻地覆,你死我活方可罷休。第二,下昭出兵,剿滅這所謂的江湖,為老七報仇雪恨,否則赤狼便會自己做主,跟天下人討一個公道。”
唐鎣氣的再次顫抖起來,當聽到雷震說的這兩點之後,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最後雙腿一軟,徑直的又坐在了長椅之上,指著雷震問道,“難不成,你想要逼宮造反嗎?”
雷震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語氣突然平靜下來回道,“有何不可嗎?”
“像你這般昏庸無道的國主,不該退位了嗎?老七何人?他是赤狼帥,一國主帥被奸人陷害致死,你這位國主竟然無動於衷,實為不仁,八拜之交的兄弟,被歹人害死,你若無其事,實為不義,天馳國一國的頂梁柱被惡人殺害,你有何麵目麵對列祖列宗?實為不孝,欺瞞百姓,裝模作樣的弄個國喪百日,實為對天下的不忠,像你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我們怎麼不能造反?難不成還像當初那般,替你浴血戰場?為你九死一生嗎?”
唐鎣被雷震罵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嗓音近乎沙啞道,“你們身為天馳國軍人,守衛的就是這一方國土,保護的就是這一片國土之上的百姓,這就是你們的職責,你們為的是國家,不是為我自己。”
雷震仰天大笑兩聲,雙目失望至極的道,“我們是軍人,是天馳國的將士,你說的一點沒錯,可是你愧對天下,愧對赤狼,更愧對保你太平八年之久的狼帥,我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可是有你這般令人失望至極的國主,不保也罷,我們有擔負重任的使命,也有擇明君,扶良主的權利。”
“四哥說的是啊,對於大奸大惡之人,我們絕不會留半分客氣。”雷震說罷,突然從門外又傳來一聲,等那人進來之後,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天獵將軍,燕小勇。
燕小勇快步走到韓義身前,對著韓義點了點頭道,“大哥,事情已經辦理妥當。”
韓義也不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坐在長椅之上的唐鎣看到燕小勇,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起身,快步來到燕小勇身前,雙手扶著燕小勇的雙肩,麵露喜色道,“小勇,三年未見,真是想念啊。”說罷,唐鎣又上下左右的看了燕小勇一圈,貌似欣慰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看起來壯實了不少,不過卻黑了許多。”
燕小勇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唐鎣一眼,便低下眼眉,雙手作揖道,“赤狼天獵將軍,燕小勇,參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