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交易2
除了山莊內尋找於純的下落,許濟還加派人手到山莊外尋人,可直到夜幕降臨依舊一無所獲。
晚飯時分,龍鼎將所有人臭罵一頓後,也無心用飯。
夜幕深沉,繁星點點時分,於純才被林輝在天台上找到。
林輝望著於純的背影,咳嗽一聲道:“你在這裏呆了多久?”
於純扭頭看向林輝,她隻覺得臉頰被風吹的生痛,牙齒打架根本說不成話。
林輝也覺察出於純的不對勁兒,連忙走上去,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披在於純肩上。
他想扶於純下去,於純卻哆嗦著道:“……我知道我逃不出他的手心,現在我還不想見他。”
望著於純懇求的眼神,林輝歎息一聲道:“你一直都在是嗎?我們的談話你也都聽到了嗎?”
於純點了點頭,林輝道:“本來我想找個時間,讓許濟好好跟你解釋一下的。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就自己跟你解釋好了。”
於純靜默一陣子,淡聲道:“隻講和我有關的,其他的我不想聽。”
林輝燃著煙,猛抽了一口道:“好,不過我說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於純揉了揉臉頰。
林輝道:“你都聽他說了什麼?”
於純道:“他一直在抽煙。”
林輝又抽一口煙,幽幽問道:“五年前,你們兩個……你還記得怎麼回事嗎?”
於純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那應該是我們畢業旅行的途中。那晚,大家玩得太凶了,我喝得一塌糊塗。後來……後來我是在向華的房間醒來的啊。我忍著各種壓力,好不容易等到孩子7個月,後來早產,父母卻說是個死胎。”
林輝問道:“你父母說孩子是個死胎,你沒懷疑過嗎?”
於純眼淚嘩啦嘩啦地流著,卻笑著道:“懷孕的時候,醫生就說有危險,後來……我太難過了,根本就沒時間思考。現在想想,那時剛好我姐姐也生女,應當是她的女兒……嗚嗚……老天怎麼可以這麼開玩笑呢?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林輝瞧於純情緒激動,出言安撫道:“人總是有很多不平的路要走,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於純扭頭望著林輝道:“我父母去世怎麼回事?”
林輝掐滅煙,想了想道:“你父母的去世不是意外,但不是他做的。”
於純冷笑道:“不是他做的,是他教唆別人做的。有什麼區別嗎?”
林輝揉了揉太陽穴道:“有區別,他根本就沒找人教唆。他那麼愛你,怎麼可能呢?你還記得你們剛結婚的時候,他不讓你出門,而且在家中裝了監視器?因為遲峰越獄了。他怕你受到傷害。於純,有些事情暫時我們也還沒弄明白,無法給你說清楚,但是你一定得相信他是愛你的。”
於純不想再辯駁什麼,而是冷冷笑道:“我們下去吧。”
待兩人下去,坐在空調房內,於純握著暖杯才覺得舒服一些。
龍鼎得知在天台上找到了於純,怒氣衝衝地進來,趕走林輝,氣急敗壞地吼於純道:“好,很好,知道跟蹤了是吧?”
於純站起來,也不管她手中端的是不是開水,手一送水潑了龍鼎滿麵。她恨恨地盯著龍鼎道:“你吼什麼吼?隻有你會吼嗎?”
龍鼎抹了一把麵,一把掐住於純的脖子,鷹眸陰蟄,以極其森冷地口氣道:“於純,我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於純不言不語地回視著他,臉頰因缺氧漲得通紅,鼻翼賣力地擴張著。龍鼎眸子中的恨意,讓她覺得好笑,他憑什麼恨她?是他毀了她的人生好不好?
“於純,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任何一個參與害之樂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說完將於純甩在地毯上,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於純大口大口吸著氣,咳嗽半天,抬起頭凝望著龍鼎道:“那我也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陷害我父母的人。就算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龍鼎尋了個椅子坐下來,瞧著她踉蹌地起身,倔強地瞪他。他回望著於純,眼眸的溫度絕對零度以下。龍鼎動了動手指,低眉看了看手表道:“伺候我休息。”
他翻眼看向於純。於純並不回嘴反駁,而是笑望著他,淡得根本就感受不到。
龍鼎起身,一把將於純拉進浴室,嘴角上揚到諷刺的弧度,陰寒地笑道:“脫。”
處於別室的林輝和許濟有些焦慮,兩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許濟問道:“你和於純都說了些什麼?”
林輝努了努嘴道:“沒說什麼,隻不過把一些事實告訴她而已。”
許濟歎息道:“可惜龍少似乎自暴自棄,不想多做解釋。”
林輝看了看許濟道:“我現在在想,或許五年前那件事情,於純也是受害者。她似乎壓根不知道對象會是他。而他現在一口咬定於純參與了害死之樂的事情。這事兒有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