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說。
吃飯的時候我們很安靜,一句話都沒說。
“這樣沒意思的日子,哪一年才是一個頭呢。”我說。
哥哥沒有理會我,出去了。
下午我回到了公司,李玉看見我說:“小飛的電話胡說八道,我們還以為你掛了呢。”多麼輕鬆的話啊。
“我是一個偉大的人民,我不會那樣輕易的死去的。”我說。
“你的忠貞報國還是留到以後再用吧。”李玉說。
“好的,我不再的這些時候,有什麼事情嗎?”我說。
“沒有什麼事,你自己就在公司玩吧,對於你沒有任何要求了。”李玉說。
“好,謝謝領導了。”我說。
我到自己的辦公室,沒事幹就畫畫吧。我的人生其實也沒有那麼多的前途的,在悠閑的日子裏麵混混時間。張恪跑過來看看我說:“你好得很透徹,確定可以出上班了麼?”我知道張恪很擔心我,可是我真的沒事,不需要擔心了的。
我說:“你不用擔心了。”
張恪就回去了,走遠了還回頭看這邊的辦公室。我很佩服,這是哪裏的個性,我不會很突然就死掉的。如果真的是很嚴重的病情的話,醫生應該不會讓我在家休息的吧,沒有這麼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的醫生的。
把紙裱好就可以下班了,混混日子和工資還真的很容易呢。下樓的時候聽到幾個上班的同事說:“現在的日子太好混了,貼張紙就是一下午。之前聽說此人病入膏肓來著,結果像沒事一樣來上班。我們還打算找幾個人去看一看呢。”一聽我就知道再說我,我一怒之下,把說閑話的家夥拖到我的辦公室去,說:“現在給你一張紙,你給我裱好了,明白嗎?如果弄砸了,直到弄好為止!”
我的語氣很嚴肅,可是那家夥完全當成了笑話,不放在眼裏,說:“這還不簡單。”等到他看見我給他的水餃帶就傻了,“這是什麼?淺棕色的帶子?”
“水餃帶,像透明膠一樣貼紙的。”我說。
他跑到外麵打電話了,找人來幫忙。
晚上九點,我問“你不是說日子好混嗎?好像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那家夥沒話說了,“明天吧。”
“不用了,你一年都裱不好的。”我說。
那幾個家夥折騰了一個晚上開始不高興了,說:“我們貼了很久了。”
“以後給我少說廢話,知道嗎?”我說。
“好。”他們可能困了。就很乖了。
“嗯,那回去吧。”我說。
他們就回去了,我把地掃一掃在離開。地掃完了,我又拖了一遍,還不錯。桌子收拾一下,文件也整理一遍,然後就回去了的。
到了I-1棟,眼睛都花了。看見的牆壁都是綠顏色的,昏昏的腦袋,看不清楚前麵了。太累了。
小飛說:“你總算回來了,我睡覺了。孫曉和吳新在武昌找到了工作,他們搬到那邊去住了,九月中旬可能會過來。”
“哦,知道了。”我說。
現在正是開學的時候呢。有多少人考上了高中,又有多少人沒有考上高中呢?我這樣想著,就很沉地睡過去了。
“明天早上要洗臉的,順便做個麵膜吧。”我說。
星星在發光,顏色很善良。我的生活中缺少這種品質,所以無論我做什麼都沒有用處,做再多的事情也沒有用處的。我用半條命在努力著,就像墳地的玫瑰努力被我發現一樣。好特別的方式打破原有的生活概念。可是我們的生活依舊沒有半點的改變,到底是為什麼呢?冷靜下來的時候,好好想一想,“活到今天確實很不容了。”